墨染在查看过云惊鸿消失的茶摊之后，转身便来到了如梦阁。

“去查秦声现在在哪。”

“是。”

姜军一直跟在墨染的身后，此刻听到墨染的话，心中一动，“主子，您不是说过不会插手楚国这边的事情吗？”

墨染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手掌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姜军的话，姜军等了许久，久到以为墨染不会回答的时候，忽然听到墨染的声音。

“此一时，彼一时。一切原本就应该回到原点，之前都是我太过自私了啊！”

最后一句话，墨染的声音很轻，姜军有些没有听清。

“王上，您刚才在说什么？”

墨染摇摇头，“去查就是了，还有，齐国那边，我不希望再有事情来打扰我了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，姜军？”

墨染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，姜军叹了口气，想起等在齐国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姜家家主，满脸为难，“王上，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，若是你办不成这件事情，那你就回去齐国守着你的主子，也不用跟在我的身边了。”

一听这话，姜军神色一震，立刻开口道：“王上您放心，属下定然不辱王命。”

对姜军的反应很满意，墨染点了点头，“嗯，去办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随着姜军的离开，墨染叹了口气，朝着无人的房间开口道：“出来吧。”

墨染的话音落下，暗处一个满头白发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屋中，对此，墨染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惊讶。

“你还是来了啊！国师。”

眼前这人正是一直待在楚太傅府上的前朝国师，此刻看向墨染的目光中满是恭敬，却也不乏慈爱，细看之下，似乎还能看到藏在眸底的那一抹无奈。

“陛下。”国师弯腰行礼，似乎早已洞察一切，“陛下已经决定了？”

墨染苦笑一声，“国师，现在早已经没有什么陛下了，而我，也早已经不应该继续存在于这个世间了。”

国师叹了口气，“陛下，万事万物，存在即合理，陛下不必担心。”

对于国师的话，墨染自然是明白，但，有些事，不放在自己的身上，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藏着的那一份忐忑，想到这里，墨染的笑容变得越发苦涩。

“国师，你可知，我为何没有去见你？”

国师笑了笑，“陛下，臣明白，但，我们现在不也还是见到了？”

“所以国师的意思是……”

国师的笑容变得柔和，“陛下，臣什么也不知道，但有一点，陛下应当比臣更加清楚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若是她遵从既定的轨迹，你与她的缘分不一定走尽；若陛下执意逆天而行，您与她的缘分也不一定能够继续。这一点，陛下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明白。”

“呵。”墨染轻笑一声，“国师啊！你还真的是，知道要怎么拿捏朕啊！”

“陛下恕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