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凛被迫听了一会现场,那声音像猫爪子似得在心间挠痒痒。
好在没过多久便消停了。
片刻后,方楚宜慢吞吞从被窝坐了起来,故作淡定地看了谢元凛一眼,见谢元凛神色如常,脸色平静,这才松了口气,生怕他嘲笑自己快。
其实也还好,已经打败好多男人了。
谢元凛将巾帕递了过去,“洗洗手。”
方楚宜:“……”
方楚宜老老实实接过巾帕仔细泡盆里净了手。
这床毕竟方楚宜刚刚干了坏事,此刻见谢元凛坐在轮椅上,清了清嗓子道:“你还上来吗?”
谢元凛像是没受影响,嗯了一声,然后移动到床旁,上了床。
方楚宜再次躺下,这会人突然就精神了。
开始发散思维。
谢元凛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行的?
就算腿脚不便,那也只是腿,又不影响小谢,难不成天生的?
也不是没可能,好多男性不都有那个障碍,现代男科人满为患。
好惨一男的。
喝了助兴的酒都毫无反应。
过了会,方楚宜大脑还是很亢奋,下意识翻了个身子侧过来,谢元凛那英俊的侧颜立刻映入眼帘,方楚宜默默又翻了个身子,面朝里。
谢元凛许是被他翻身吵到,开口问道:“睡不着吗?”
方楚宜:“有点。”
谢元凛睁开眼睛:“那我陪你说会话。”
方楚宜闻言,翻了个身又侧过身子,撑着脑袋看向谢元凛,刚准备要说话,当即脸色一变。
艹。
这什么药?有完没完?还来?
方楚宜身子一软,直接趴在了床上。
谢元凛见状坐了起来,“怎么了?”
方楚宜没出声,表情看起来很震惊。
谢元凛这才发现不对劲,方楚宜那冷白的肌肤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漫上了大片潮红。
而方楚宜此刻内心震惊到说不出话。
满脑子都是这酒——
怎么会如此邪门?
他,他,那里为什么会……
???
出水!
下一秒方楚宜的表情裂开了,像是受到了惊讶。
谢元凛见他这副模样,已经确定他是情热期了。
方楚宜只以为是那酒的原因,心里问候了狗皇帝祖宗十八代,还觉得不解气。
呜,怎么会这样?
方楚宜从未有过如此反应,一下子也有些慌了。
谢元凛看到方楚宜泪眼盈盈,咬着下唇,心里叹了口气,手伸了过去,轻轻抚了一下他下唇,说道:“别咬了,难受的就说出来。”
方楚宜没吭声。
这他妈也太难以启齿了。
方楚宜睫毛濡湿,眼神湿润,不知所措地看向谢元凛,尽管他也不知道看谢元凛要做什么,只是下意识。
谢元凛将他抱了起来,温柔道:“不怕,我帮你。”
很快帷幔落下。
……
……
方楚宜是次日傍晚醒过来的,他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了眼睛,把头埋进了枕头里。
昨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。
谢元凛,他,他俩。
救命!!!
方楚宜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,可是他此刻清醒的很。
怎么会这样!
真的是见鬼了的邪门。
好在谢元凛此刻不在屋子里,不用那么尴尬。
方楚宜快速地爬起来,见里衣都换了,今早他半梦半醒时好像是谢元凛给他擦了身子换的。
方楚宜恨不得对殷帝破口大骂,床头有准备好的衣袍,方楚宜火速换上,腿脚发软地出了内室。
门口有候着的下人:“王妃,您醒了,王爷进宫了,晚膳已经做好,可是要给您端过来?”
方楚宜赶紧摇头,是一刻都不想在谢元凛这边待了,生怕一会谢元凛回来遇到了,“我的院子在哪?快带我去那边,把我东西都拿着。”
下人没料到王妃起床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回自己的住处,不过王妃是府上的第二个主人,主人的命令唯有服从便是。
王妃的住处离王爷的院子大约一炷香的距离,不远也不近。
和谢元凛的院落构造是一样的,方楚宜进了屋子,见地上全是大箱子,都没处落脚了,方楚宜:“这什么?”
下人道:“回王妃,这是王爷为您准备的聘礼。”
方楚宜:“?!”
这么多?
屋子都快放不下了,这别是把王府库房都给搬空了吧?
下人:“王妃,聘礼该如何处置?”
方楚宜先前都是开玩笑的,哪里能真的要谢元凛的聘礼,他俩又不是真的成亲。
“这些放回库房,把我带过来的箱子放到书房。”
“是。”
“派人去方府将我院子里的两人接过来,我习惯他俩伺候。”
“是,王妃还有何吩咐?”
“若是王爷问起我,你别说我在这。”
“这,奴才不敢隐瞒,王妃莫要为难小人。”
“……那他若是问起,你就同他说,我这两日身体不适,不方便见他。”
“是。”
方楚宜这才松了口气,“晚膳现在可以送过来的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一个年纪看着得有五十多岁的男人过来,朝方楚宜行了个常礼,是府上的老管家谢知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