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凛∶“那好吧。”
下人们都习以为常了,特地准备了两副碗筷,自从王妃搬来自己都院子,王爷日日都要过来,陪他一起用膳。
方楚宜因为包扎,穿不了鞋,便赤着脚搭在准备的脚垫上,也没顾着自己干饭,给谢元凛夹了几次菜,看着谢元凛吃下才算满意。
待两人用完晚膳,外面天都黑了。
方楚宜打了个哈欠∶“你快回去歇息吧。”
谢元凛嗯道∶“那我回去了,有事叫我。”
方楚宜笑道∶“好王爷,这可是你的地盘,我能有什么事啊?”
谢元凛轻笑了一声∶“那我走了。”
方楚宜催促道∶“赶紧回去吧,很晚了。”
谢元凛见他毫无留恋的模样,无奈极了。
谢勇见谢元凛移动着轮椅出来,便上前来推他,方楚宜看到他,说道∶“过两日,我找你去学你说的那个什么拳。”
必须要强身健体了,不然这才走了那么点路,脚都能被磨出水泡,实在太丢人了。
谢勇点头∶“是。”
待两人离开院子,方楚宜洗漱了一番,便睡了过去,好在今日出门了一天,又在皇宫里走了那么些路,疲惫极了,一夜到天明。
早上将醒未醒时,却做了一个梦。
许是狗皇帝和太后那些话,方楚宜梦到自己挺着个大肚子,谢元凛坐在轮椅上耳朵贴在他肚子上好似在听胎动,那英俊的眉眼染着笑意,同他肚子的孩子打招呼,随后抬眸看他,眼神别提多温柔了。
方楚宜醒来时,都觉得这梦属实是有够离谱。
待洗漱完,看到谢元凛又出现在他的院子时,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谢元凛是不是太闲了啊?
下人们见怪不怪,依旧准备了两副碗筷。
王府伙食好,早膳花样就很多,还特地煲了鸽子汤,鸽子肉嫩熬出来的汤香气扑鼻,方楚宜顺手给谢元凛盛了碗放在他面前。
不过谢元凛同他一起用膳也好,方楚宜给他夹什么,他就吃什么,有方楚宜监督着,谢元凛比往日吃的也多了些。
吃完后,谢元凛要给方楚宜上药,方楚宜连忙摆手∶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太医给的药是宫里的,效果很好,昨晚挑破的水泡已经结痂,方楚宜撒了药粉,也没包扎了。
方楚宜本来今日打算去木匠那验收他的模具,以及看看方炳谭给他的那两间小铺子位置在哪,见谢元凛还留在他房间内。
方楚宜∶“王爷,你今日又没事?”
谢元凛∶“……”
谢元凛∶“可是打扰到你了?”
方楚宜∶“没,我今日要出府。”
他闲不住,赚钱才是他的人生大事,都耽搁这么久了,方楚宜已经忍不住想大展拳脚了。
他的梦想可是要当京城首富的。
谢元凛不赞同道∶“你的脚还未好,太医说这两日暂时不要多走动为好,不然会留疤。”
方楚宜不在意道∶“男人身上有个疤多正常的事,再说你身上还那么多——”
方楚宜说顺口了,对上谢元凛投过来的目光,将“伤疤”二字给生生又咽了回去。
他为何知道谢元凛身上有很多伤疤?
还不是洞房那天情热期,他隔着里衣蹭_着不舒服,把人里衣都给扒了。
还别说,没了里衣的遮挡,谢元凛那副身躯真的很健硕,上面覆盖着陈年旧伤,有的伤疤极其狰狞,在那副身躯上却不显得丑陋,反而充满着野性阳刚之美。
那身材是那些健身人士努力在健身房锻炼也羡慕不来的,肌理线条明显,肌肉匀称,平日里穿着衣服看不出来,没想到月匈肌鼓鼓的,里面蕴含着无限力量,坐轮椅这么久,竟然还有明显的腹肌。
他当时因着情热期的缘故,爱不释手地摸了很久。
现在想来,估计当时心里潜意识还是羡慕的。
而且小谢……虽然一直毫无反应,但是本钱真的很足了。
想到着,方楚宜不禁同情起谢元凛了。
艹。
长那么大的鸡儿,有什么用。
谢元凛压根不知道方楚宜内心想法,见他低着头,斟酌道∶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我那是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,有时处理不及时,才留下的,很丑陋,和你这不一样,而且你的脚那么漂亮,留疤不好。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方楚宜∶“哪里丑陋了?”
谢元凛顿了顿,看向他道∶“没吓着你吗?”
方楚宜∶“怎么可能?”
谢元凛嗯道∶“没吓到你就好。”
方楚宜严肃道∶“谢元凛,你那身上一点都不丑陋,明明就很酷很阳刚。”
谢元凛对上他那认真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起来∶“是吗?”
方楚宜∶“骗你做什么?”
谢元凛含笑道∶“嗯,你不害怕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