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楚宜:“……”
其实方楚宜本来也没打算回去,他有些放心不下谢元凛。
方楚宜忍不住又问:“刚刚做什么噩梦了?”
这不像方楚宜会做的事,按他的性子,压根就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,更别提别人不愿意说的,他决计不会再问第二遍。
谢元凛很快反应过来,眉微微扬了扬。
“梦到之前中毒的一些场景。”
他刚刚不说是因为不想让方楚宜担心,只是现在看来,方楚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在意他,这个认知让谢元凛心情很是愉悦。
谢元凛当时中箭后,并未立即昏迷,射箭之人被他生擒之后,就想咬舌自尽,被他卸掉下巴,当时谢元凛靠着内力将毒素困在伤处,怕它顺着血液游走全身,只是那毒极为凶险罕见,还是有点支撑不住。
射箭之人显然没打算活,一口咬定无解,虽说他乔装打扮过,但从长相来看并不似中原之人,这毒也很奇怪像是苗疆那边的,苗疆最擅长的便是蛊毒之术。
谢元凛不是没有派人偷偷潜入苗疆,只不过还是一无所获。
边关大夫能做的,只是施针压制,再然后殷帝那边很快得到消息,就派人将他接回京调养着。
至今没找到解毒之法。
其实谢元凛派出去的心腹还在寻找,他压根没把希望放在殷帝安排的太医身上。
方楚宜听完后,神色严峻:“苗疆远不远?”
谢元凛失笑,“你还要为了我去苗疆?苗疆可是很凶险的,他们那边全是毒虫蛊虫。”方楚宜:“……”
这话潜台词,方楚宜不会武功,去了就是送死。
行吧,说的也是实话。
方楚宜:“不能因为凶险就不去了。”
谢元凛手指轻轻碰了碰掌心下的手背,“好了,别担心我了,我不是没派人去过,都无功而返。”
方楚宜:“肯定有办法的,要不放弃。”
谢元凛顺着他的话:“嗯,会有的。”
方楚宜刚刚担心,压根就没注意自己的手被谢元凛牵着,此刻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谢元凛好像是在玩他的手指。
方楚宜动了一下。
谢元凛见状,一点也没松开的自觉,反而问道:“你的手怎么这么软?”
方楚宜:“?”
谢元凛捏了捏方楚宜的指腹上的软肉,评价道:“柔若无骨。”
刚认识那会,谢元凛可不是这样的,分明就是端方君子。
现在怎么这般——
方楚宜毫不犹豫吐露两个字:“轻浮。”
谢元凛被说了也不恼,一本正经道:“我只是没见过,你看我的手就不是。”
方楚宜闻言,被带偏了,垂眸落在了谢元凛手上,两人的手放一块,对比实在太明显了,谢元凛的手衬得方楚宜的手可以用娇小来形容了。
方楚宜伸手将谢元凛的手翻了个面,视线落在他手掌上,拿指尖在那茧子处戳了戳,不留情面:“糙。”
谢元凛:“习武之人都是这样。”
他是从小就开始习武的,各种兵器都要学,再加上边关打仗那十余年,自然要比一般习武之人还要粗些,是以每次碰方楚宜都不敢用力,实在是方楚宜皮肤太娇嫩了。
提到这个,方楚宜突然想起:“谢勇不是说教我拳法的?这些日子总没有时间,到现在还未开始。”
谢元凛顿了顿:“我也可以教你。”
方楚宜看他。
谢元凛淡声道:“不愿意我教?就喜欢他教?”
方楚宜没听出他语气的醋意,委婉道:“你不是不方便吗?”
谢元凛答非所问:“毕竟在你心里,谢勇最厉害,你自然喜欢被他教。”
方楚宜:“?”
谢元凛见他不反驳,有些不满地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指。
方楚宜:“???”
他怎么觉得谢元凛这反应有点像吃醋?
方楚宜迟疑道:“你是在吃谢勇的醋?”
谢元凛很大方承认:“嗯。”
方楚宜有点懵:“为什么?”
谢元凛和他对视:“因为我想当你心里最厉害的那个。”
方楚宜眨了眨眼。
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男人的该死的胜负欲吗?
作为谢元凛最好的兄弟,这点他还是可以满足的,再说他之前觉得谢勇很厉害,自从上次谢元凛同他讲过自己在边关的事迹后。
方楚宜:“你不用吃醋,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厉害的。”
真心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