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方楚宜情热期就这两日了,他也就没往外跑,怕突然发作。
谢元凛便也顺势留在他房间内,陪着他。
方楚宜自己在院子里捣鼓着做东西,他就在一旁看着,觉得挺有意思。
谢元凛见他将花的汁液过滤,问道∶“这是做什么?”
方楚宜头也不抬∶“腮红,还有口红。”
谢元凛一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个,“做什么用的?”
方楚宜∶“涂脸上和嘴上的。”
方楚宜闲着无事,打算做现代那种旋转的口红,不比这边胭脂都用手涂来得方便卫生吗?
且这边胭脂颜色单一,大家都打扮的一样,到时候他这花里胡哨,肯定新鲜。
他本就是行动派,说动手就动手。
方楚宜设计完旋转地拧口红的图之后,打算等情热期过后,去找那家木匠铺子再做一批这个。
一开始谢元凛还找他说话,后来方楚宜太过专注沉迷了,敷衍了几句,到后来直接没搭理他了。
这会忙完见他坐在不远处,背对着自己,不知道在干什么,方楚宜这才后知后觉,自己好像有点冷落了谢元凛。
方楚宜走了过去,“做什么呢?”
谢元凛手里拿着他屋中的话本,头也不抬,“看话本。”
方楚宜随口一问∶“讲的什么?还是书生小姐啊?”
谢元凛嗯道∶“这书生同小姐浓情蜜意了几日,突觉没了兴致,便整日推脱自己要忙着看书,对这小姐极其敷衍,逐渐连小姐说话也爱搭不理的。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这是内涵谁呢?
方楚宜抽掉他手中的话本,翻了翻∶“人家明明是书生得了小姐,整日恨不得粘在一起,你怎么还自己编起来了?”
谢元凛淡定道∶“是吗?可能有感而发吧。”
方楚宜噗嗤笑出了声,将话本搁置在案台上,“好了,别生气了,现在就陪你。”
谢元凛不咸不淡道∶“忙完了才想起我。”
方楚宜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,“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
谢元凛不为所动,“敷衍。”
还挺难哄的,方楚宜∶“……准许你今日亲五次,可以伸舌头一次。”
刚说完,后月要就被抵在了桌沿上,动静有些大。
门外的谢勇默默退到了院子里。
清梅和方复又收集了花瓣回来,“王爷和王妃呢?”
谢勇∶“屋子里。”
清梅∶“那我去问问王妃这个要怎么洗?”
谢勇∶“此时不方便。”
方复一听,以为他家少爷情热期了,“那我去烧些热水。”
外面忙起来。
屋子里,话本都掉在了地上。
方楚宜恼怒地瞪了谢元凛一眼,将月要间带子系好,“下回不准这样了。”
他又还没来情热期,光天白日的,成什么样子?
自从前日早晨,两人之间在清醒状态下,亲热了一番后。
谢元凛彻底不做人了,刚刚竟然还将他衣袍解了开,举止愈发大胆。
方楚宜用眼神谴责他。
谢元凛∶“今日要同我一起沐浴吗?”
方楚宜防备地看他,“你想做什么?”
谢元凛坦然道∶“我倒是想,我能吗?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这样直白。
不过方楚宜忙了一天,身子出了些汗,确实不爽利,便点了点头。
谢元凛吩咐下人将浴房收拾妥当。
两人去了浴室。
汤池上方水雾弥漫,烟雾缭绕。
方楚宜先将谢元凛从轮椅上搬了下来,这才没管他,自己解开了衣袍,打定主意离他远些。
谢元凛∶“……”
他本来也不需要别人伺候,自己在岸上脱了衣袍,中衣,里衣,撑着手臂,下了水。
方楚宜坐在离他最远那处,他挺喜欢这汤池的,比浴桶泡着宽敞舒服多了,想怎么伸展就怎么伸展。
谢元凛∶“得到我了,就不管我是吧?”
又开始了,又开始了。
方楚宜无奈极了,不过还是慢吞吞往他那边挪动,刚靠近,还没坐住,谢元凛就使坏长臂一捞将他搂到了怀里。
肌肤相贴。
方楚宜对于这事,脸皮还薄着,刚想骂他,便被堵住了唇舌。
池子里时不时响起一阵溅起的水声。
这次沐浴时间比往常时辰都要久一些。
下人们在院静静候着,门咯吱一声,从里打开,王妃已经穿戴整齐出来,脸蛋泛着绯意,比三月枝头盛开的桃花还要艳丽几分,面无表情道:“谢勇,你推王爷回去。”
谢勇∶“是。”
方楚宜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院子走,都没等谢元凛一起。
这是吵架了?
谢勇进屋见谢元凛已经穿好衣袍坐在轮椅上了,看着并不像吵架的神情,毕竟真吵架了,他们王爷可没这么淡定平静。
“王爷,王妃让属下凛推您回去。”
来时,是方楚宜主动推谢元凛过来的。
谢元凛嗯道∶“听到了。”
他刚刚确实有些过分了,方楚宜对待此事脸皮本就薄,事后羞恼也属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