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边关,还有打仗,江颂宁那可是来了兴趣,话匣子打开,便止不住了,开始热情地拉着谢元凛问东问西。
方楚宜支着下巴,似乎对那些问题不感兴趣,毕竟早就听过更独家的了,手指捏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绿豆汤。
听着江颂宁那愈来愈兴奋的语气。
只觉得更加烦闷。
在方楚宜闲着无聊,打算喝第三碗绿豆汤时,谢元凛抓住了他的手腕,蹙眉道∶“太凉了,不能喝那么多。”
方楚宜∶“热。”
谢元凛一早就吩咐下人给方楚宜扇风,方楚宜不习惯下人在跟前伺候,这才作罢。
谢元凛见他一脸不高兴,只当他是太热了,便让谢勇拿把扇子过来,然后朝着方楚宜轻轻扇风,柔声哄道∶“不愿意让下人给你扇,我给你扇总行了吧?”
这声音含着笑意,落在耳朵里太过宠溺了。
屋子里还有旁人,方楚宜瞪了谢元凛一眼,让他克制一些。
江颂宁默不作声,视线落在他一人身上,猛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。
这还打听什么打听?
只要有眼睛,都能看出两人之间感情深厚,江颂宁从来没见过方楚宜对别人露出这般羞恼神情,却又含着不易察觉的情义。
方楚宜哪能让谢元凛给自己扇风,屋子里还有别人,赶紧抓住他的手,将扇子拿了过来,对着自己臊得发热的脸扇了扇,“我自己来,还有客人在。”
谢元凛这才看向江颂宁,“抱歉,小侯爷刚刚说的什么?”
江颂宁∶“……你们不打仗的时候都做什么?”
不过好像也没那么想知道了。
谢元凛∶“也没做什么,修整训练,随时应战。”
江颂宁兴致不似之前那么高了,不过从刚刚交谈之中,对谢元凛不自觉更加敬佩,“其实我在封地时,就听过你的那些事迹。”
方楚宜扇风的手顿了顿。
这是要告白了?
理智上他应该离开这屋,但是情感上,他一动不动。
谢元凛依旧是那副淡笑表情,“是吗?”
江颂宁∶“当然!你可是我从小到大所崇拜的,我当时做梦都想和你一起上战杀敌!我十一岁那年还想去边关投奔你。”
不过还没出府,就被他爹给拦下了,从那以后严防死守,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才把他给劝下。
方楚宜∶“?”
谢元凛失笑,他其实猜到了,“年轻人有热血是好事。”
江颂宁说完,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方楚宜一脸懵。
合着是他误会了?
这是对偶像的崇拜和喜欢?
方楚宜沉默。
眼看着到了用晚膳时间。
江颂宁便顺势留下用餐,这回他有了眼力劲,发现两人之间氛围明显不同于旁人,一个不经意间的对视,都能让江颂宁产生一种自己不应该在桌旁,他就应该不存在。
没有人能融入他俩。
这个认知让他彻底歇了对方楚宜的心思。
用完晚膳,江颂宁也没继续留着。待人离开后。
方楚宜对上谢元凛那含笑的眸子,想到昨日误会了他,很是尴尬。
“那我哪知道他说的喜欢是这个?”
谢元凛一本正经道∶“不能你自己喜欢我,看我怎么都好,就觉得别人也是如此。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方楚宜拿扇子扇了扇风,“要点脸!”
谢元凛∶“这下不吃醋了吧?”
方楚宜起身,拿着扇子作势就要走。
谢元凛见好就收,“好了好了,王府冰鉴可没那么多,外头那么热,你这几日就在我屋里歇着好了。”
司马昭之心!
方楚宜觉得谢元凛打的什么算盘,他隔老远都能听见。
留宿就留宿。
晚上洗漱完。
谢元凛回来,见方楚宜只着亵裤,上身未着寸缕,那一身白得晃眼的皮肉让他喉咙有些干涩。
方楚宜感受到谢元凛的眼神后,当即躺下,“你什么都不准做,不准越界。”
谢元凛这才发现,大床正中间被子被高高堆叠着,将床一分为一。
这是防谁呢?
谢元凛∶“……”
方楚宜待谢元凛上床后,不放心地往里去了去。
谢元凛一直没出声。
怎么这么老实?
很反常。
方楚宜暗戳戳翻了个身子,面朝外,无奈被子被他落得有些高,妨碍视线。
方楚宜便撑着胳膊,探头看了看。
?
谢元凛竟阖上了眼睛。
睡了?
这就睡了!
方楚宜不死心地伸手,想试探一下,还没碰到人,谢元凛就抓住了他的手臂,睁开了眼睛,笑着说道∶“这可是你越界的。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很快,被子就被丢到了一旁。
方楚宜被压/在了床上。
没了衣袍的遮挡,更是方便谢元凛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