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凛被谢勇推着进来。
方楚宜见谢元凛脸色不好,关心道∶“怎么了?”
谢元凛哑着嗓子∶“昨晚没睡。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谢勇退了出去。
方楚宜无语,拿着巾帕没好气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。
还有没有出息了?
他不就摸了摸,亲了亲,也没做太过分。
谢元凛∶“现在不生气了吧?”
方楚宜∶“下回若是再骗我——”
谢元凛∶“没有下次了。”
方楚宜∶“勉强原谅你了。”
泠玄随后就进来了,主要是过来用膳的。
他不喜一个人用膳,方楚宜倒也没意见,多一双筷子的事。
天太热了,方楚宜最近也懒得出门了。
便差下人去通知长兴,有什么要紧事来王府找他就好,肥皂用完了,也可以来王府取。
长兴这才知道掌柜,竟然是镇南王妃。
京城今年的夏天比往年还要热。
殷帝起了去避暑山庄的心思。
避暑的行宫往南一些,离京不远但也不近,那处在山上,夏天极是凉爽,还有天然温泉池子,即使夏天泡也很舒服。
殷帝差人通知谢元凛这两日让下人收拾收拾,一同去行宫避暑。
方楚宜刚放了五滴血,闻言道∶“那岂不是要天天见殷帝了?”
说实话不想去。
谢元凛给他端来绿豆红枣汤,这几日说他失血需要补补,中午也是汤汤水水。
泠玄都看不下去了,每天就五滴。
谢元凛∶“你若是不想去——”
方楚宜喝了两口绿豆红枣汤,“去,没说不去,避暑山庄一听就很凉快。”
谢元凛∶“那我让下人准备准备。”
一去都要一个月,殷帝断然不会留谢元凛在京城。
——
殷帝出行依旧是很大的阵仗,把他那些宠妃和皇子公主都带上了,小侯爷江颂宁也在。
江颂宁显然适应不了京城的夏天,在后头的马车里半死不活的躺着,殷帝虽然把人扣在京中,也不好克待,便一起带着。
殷帝坐在龙辇上,一旁的太监宫女伺候着。
谢元凛乘坐的是自己的马车,跟在龙辇后。
傍晚到了行宫。
殷帝坐了一天的龙辇也乏了,让太监总管带他们去自己的住处,便歇下了。
行宫虽不比皇宫,倒也气派,庭院众多,一路走来全是枝繁叶茂的大树,荫翳着烈日,确实是凉爽多了。
谢元凛的住处偏僻了些,殷帝让他好好养病,免得被打扰。
方楚宜乐得自在。
谢元凛这边就带了谢勇,和两个平日里伺候他们的下人,方楚宜那边清梅和方复也都跟着来了。
这边院落虽然静谧,好在偏房多,小厨房什么都有,他们一行人要在这处待上一两个月,倒也舒服。
避暑别苑确实凉意十足。
方楚宜一边吃着水果,一边同谢元凛感慨∶“当皇帝确实享受,你说这天热了,还能来行宫避暑,那寻常老百姓,天热就热了。”
谢元凛笑道∶“那不然古往今来为何那么多人想做皇帝。”
方楚宜看了看他,凑到他耳旁,小声问∶“你想不想?”
古代不比现代,权力意味着生杀予夺。
谢元凛将他拉到怀里,无奈道∶“这话你倒是敢说。”
方楚宜当然知道这是大不敬的话,“我这也就私下说说。”
谢元凛其实之前从未想过。
正待回答,就听到方楚宜说道∶“其实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,仔细想想,除了权力大,整日还要天没亮就早起上朝,白□□堂上处理一堆事,夜里还要忙着宠幸后宫,为皇室开枝散叶,大臣天天劝谏,还要疑心这个防备那个,活着真累。”
谢元凛失笑∶“你说的对,确实是这样。”
方楚宜∶“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,那肯定也有好处的,不然像你说的,怎么有那么多人惦记那个位置,毕竟当皇帝可以后宫佳丽三千呢。”
今早方楚宜看到殷帝那阵仗,有的妃子看着才十五六岁,殷帝那年龄都比人家爷爷还大。
当真是老牛吃嫩草了。
谢元凛∶“我有你一个就够了。”
方楚宜∶“现在咱们正热恋呢,说的好听。”
谢元凛∶“嗯?”
“你俩青天白日能不能注意些?”
泠玄站在门口。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方楚宜从谢元凛腿上下来,坐在了一旁。
古代这边门都是敞开着,方便下人伺候,平日里他和谢元凛在屋子里,那些下人都在外头候着,也不进来,即使有动静,做下人的都是低着头,也装作没听见。
这几日泠玄都是傍晚过来,喂了蛊,他刚好留下用晚膳。
泠玄抬脚进来,“要克制,他现在断药不久,正是需清心寡欲时,不然到时候哪有精力帮你度情热期。”
方楚宜∶“……”
他们什么都没做。
就只是聊了会天罢了。
谢元凛∶“你话真多。”
呵,还不能说了?
蛊虫喂了这么几天,颜色都有些变了,从一开始的黑色,现在变成了淡红色。
据说等变成通体血红色时,就可以解毒了。
算起日子差不多就是方楚宜下回情热期。
今日坐了一天的马车赶路。
方楚宜也没去后山那什么天然温泉,早早就洗漱好,上了床打算歇下了。
行宫夜晚更凉爽,出门在外,闲杂人等多,方楚宜也没带短袖短裤,穿着里衣睡觉。
谢元凛试探地抱了一下他,没被方楚宜嫌弃,便将人搂在了怀里。
时隔好几天,总算又温香软玉在怀了。
谢元凛忍不住想做些什么。
方楚宜困得要死,抓住了谢元凛的手,嗓音都透着慵懒,“清心寡欲懂不懂?”
谢元凛心说,他一直清心寡欲着,都多少天没摸了?
谢元凛幽怨道∶“都快寡成出家人了。”
方楚宜闻言乐了,睁开眼睛打趣道∶“我这不是让你保留精力,怕你到时候力不从心吗?”
谢元凛∶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