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楚宜如今这样,也不能做的太过分,也就是亲一亲。
只是两人这么久没见面,实在过于黏糊了些,方楚宜怀孕之后要比之前粘人,谢元凛显然很享受这份甜蜜。
除了让下人送膳食和热水,其他时间两人都待在床上。
相比于王府的悠闲,宫里的形势就有些紧迫,由于殷帝迟迟不肯立太子,朝廷以三皇子和五皇子背后的两拨势力,最近斗得实在厉害,五皇子在这关头出了“岔子”,被查出用巫蛊之术诅咒殷帝,殷帝当即大怒,将其打入冷宫除去皇子身份赐毒酒一杯。
一时间朝上风向就变了,三皇子背靠丞相,由丞相为首拥立,是如今太子的最合适人选。
就在这时,殷帝却有意立十七皇子为太子,并在朝堂上宣布下月十五举行册立太子大典。
十七皇子是几个皇子中年龄最小,仅八岁,母妃只是个宫女,因为长得漂亮被临幸过几回,生十七皇子时难产去世,十七皇子之前在宫里最不起眼,又因为母妃只是宫女,没母家撑腰,处境很艰难。
朝堂上这些事方楚宜都是听谢元凛说的。
方楚宜支着下巴听得兴致缺缺,“殷帝这是怕自己死了之后外戚干政吧,只有十七皇子年龄最小尚未立妃,没什么后台。”
谢元凛在给方楚宜剥核桃仁,泠玄交代方楚宜要吃些坚果与水果,多方面补充身体所需营养,这些小零嘴都经谢元凛的手,谢元凛很有耐心剥了小半盘,一粒一粒投喂方楚宜,“还是宝贝聪明。”
其实殷帝知道五皇子这事极大可能是被算计了,但是巫蛊之术历朝历代最是忌讳,五皇子倒台,就没人可以制衡三皇子,到时丞相在朝堂一家独大,等殷帝一死,朝政就是丞相说了算,在这当口立一个没有势力的十七皇子,显然已经是黔驴技穷了。
方楚宜最近倒是很少孕吐,胃口好了起来,吃的也多,“那三皇子和丞相能乐意?”
谢元凛笑道:“就等他们不乐意了。”
方楚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“难不成他们想逼宫?”
谢元凛又喂了他一颗,顺手揉了一下方楚宜那不怎么明显的唇珠,“差不多。”
殷帝明显身体状况肉眼可见的变差,如今太子之位又落到十七皇子头上,三皇子和丞相显然坐不住了。
方楚宜听得都打了个哈欠,见谢元凛一副胜券在握之态,便不操心这些事,“不想吃了,好困。”
谢元凛拿过一旁的巾帕擦了擦手,便走到方楚宜跟前,将他从椅子上横抱起来,“去床上睡会。”
方楚宜懒懒地靠在他怀里,他最近吃饱了就困,总觉得疲乏,泠玄说是正常的,等过了头四个月就好。
谢元凛给他脱了外袍抱到了床上,昨晚刚下了场雨,天气更是透着凉意,方楚宜畏寒,夜里手脚都是冰凉的,好在谢元凛体温高,每晚都不用谢元凛去抱他,方楚宜便主动(缠)了上去。
方楚宜枕在了谢元凛的枕头上,阖上眼睛之前说道:“你忙去吧。”
谢元凛坐在床旁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柔声道:“睡吧。”
方楚宜入睡很快,待他睡着之后,谢元凛将被角掖好,在方楚宜唇上落了个吻,这才起身。
宫里灯火通明。
殷帝寝宫外全是御林军把守着。
寝宫内。
宫女太监皆是胆颤地跪在地上,三皇子傍晚之时带领着御林军首领进了寝宫,逼着殷帝写退位诏书。
殷帝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信御林军首领是他一手提拔培养的,如今不知给了什么好处,竟被收买,改投三皇子,直接被气的躺在床上,晕了过去。
三皇子对皇位势在必得,正命泠玄给殷帝施针,务必让他醒来写完让位诏书再断气。
泠玄见形势不对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听从三皇子的话给殷帝施针。
城外,一支队伍正在夜色中疾驰而来。
很快守卫被悄无声息换掉,而后将城门打开,与城内骑着骏马的谢元凛汇合。
寝宫内。
三皇子见外面夜色加重,殷帝竟然还未醒过来,不禁骂道:“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未醒?废物。”
说完,踹了一旁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,“父皇将玉玺放在哪里了?不说本殿下就先杀了你。”
太监总管一个劲磕头求饶,哭喊道:“老奴不知道啊。”
三皇子实在心急,便让人在殷帝寝宫搜查,殷帝仿佛一早就知晓,不知将玉玺藏在了何处,先前御书房翻遍了也没能找到。
泠玄算着时辰,谢元凛该率领将士们抵达了皇宫,便将殷帝弄醒了。
殷帝似乎是回光返照,坐了起来,怒骂道:“混账,放肆,朕绝不会立你这种想弑父杀君的畜生。”
三皇子直接将一旁的小太监一刀毙命,血洒了一地。
顿时寝宫尖叫声,此起彼伏。
太监总管护在床前,尖叫着:“护驾,护驾。”
寝宫里乱成一团。
三皇子:“外面都被御林军包围了,哪里还有人?父皇要是识相就将玉玺和退位诏书交给儿臣,儿臣便让父皇在行宫安详晚年,否则就别怪儿臣不客气。”
殷帝脸色铁青,显然是气的不轻,“畜生!你个畜生!”
三皇子懒得废话,从傍晚拖到现在,耐心全无,打算强行逼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