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待群臣的晚宴,谢元凛本来不想参加,只是祭神发生岔子,小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,声称病了要休养,不能面见那些藩王。
小皇帝性子胆怯,一遇到事就想逃避,死活不去。
最后只能由谢元凛出面。
外面大雪纷飞,大殿里暖意如春,群臣按照官职坐在底下的座位上,喝着美酒,欣赏歌舞,正中央美人穿着薄纱舞姿优美灵动,夺人眼球。
各地封王一年也就年关进京一回,此刻好酒好菜招待着,一个个朝着主位上的摄政王敬酒,说着一些场面话。
群臣也一一敬酒。
谢元凛只想着赶紧结束,回家陪方楚宜。
终于一轮结束了。
谢元凛以不胜酒力为由,让群臣吃好喝好,便离开了。
摄政王一走,大殿里显然就放松许多,热闹起来。
大臣心里跟明镜似得,摄政王这么着急回去,就是想陪王妃。
本就是正妻,等摄政王称帝,那便是皇后,又怀着孕,身份尊贵着呢。
大殿里有些大臣可是悔死了,当初陛下有意赐婚,他们为了避免猜忌,又不愿自家儿女踏进火坑,若不是当初镇南王中毒时日无多,就镇南王那尊贵无比的身份,王妃之位岂能落到商贾之子的头上?
他们如今打算等摄政王登基后,再将家中的儿女塞进后宫了。
——
年底了,王府近日也挂灯结彩,府上看起来没那么庄肃,到处透着喜气洋洋。
方楚宜知道谢元凛肯定会借机早回,便让下人别着急着准备晚膳。
他等谢元凛回来一起吃。
虽是傍晚,只是冬日天色暗得早,外面挂的红灯笼已经点亮,就连院子里那颗梨树也挂了灯,雪一直下着,院子里的积雪这两日已清理,只保存了梨树下那片的雪景,四个雪人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,就这天寒地冻的,估计等明年开春,才会消融。
方楚宜有些饿了,见外面还没谢元凛的身影,只以为他有事耽搁了,便让下人将晚膳端过来,就听到院子里下人行礼。
谢元凛酒喝的多,方楚宜如今不能闻酒味,他便换了身干净的衣袍,漱了口才过来,所以耽搁了些时辰。
“宝贝等久了。”
方楚宜给他倒了杯热茶,“没,正准备用膳。”
谢元凛一整日没见到方楚宜心里想的紧,自从上回方楚宜坦白之后,他总是担心方楚宜会突然消失,需得人在跟前看着才踏实。
方楚宜偏了偏头,躲过他凑过来的亲吻,“你喝酒了?”
谢元凛见状,撤了回来,坐直身子:“喝了些。”
方楚宜怀孕闻不得酒味,所以才反应大了些,见谢元凛情绪低落,好笑道:“没嫌弃你,等用完膳,你想怎么亲怎么亲。”
一会下人就进来了,虽然他们眼睛不敢乱看,可方楚宜也做不出有外人在,还同谢元凛亲吻的举动。
谢元凛眸色不明,看不出想什么,似乎并没听见这句。
下人很快将晚膳端上桌摆放好,躬身退到了房外。
方楚宜见谢元凛不在状态似得,蹙眉问他:“到底喝了多少?不会是醉了吧?”
谢元凛闻言摇头,“喝的是有些多。”
方楚宜也看不出他到底醉没醉,不过谢元凛酒量好,兴许没醉,给他盛了碗粥,关心道:“还没吃饭就喝那么多酒,也不怕胃难受。”
谢元凛接过粥,“回来陪宝贝用膳。”
方楚宜给自己盛了碗汤,“那也要先垫垫肚子。”
谢元凛:“下回记着了。”
外面雪一直下着,两人安安静静地用膳。
方楚宜吃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“诶”了一声。
谢元凛紧张道:“宝贝怎么了?”
方楚宜垂眸看向自己的小月复,神色带了点惊奇。
谢元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方楚宜现在显怀得不明显,冬日又穿的厚,压根看不出什么,只有脱了衣袍,才能发现小月复那处微微鼓起。
方楚宜见没了动静,只以为是错觉,“没事,吃饭吧。”
谢元凛还是不放心,“要是觉得不舒服,我让泠玄过来看看。”
方楚宜:“真没事,没不舒服。”
谢元凛见他神色如常,也就没说什么。
——
祭祖前一直忙活,近几日空闲下来,谢元凛不用晚上还要处理奏折,便早早陪方楚宜上床歇着了。
两人刚凑近,唇还未碰上,方楚宜又“诶”了一声,眸子因惊讶微微睁大了几分。
谢元凛坐了起来,眉头紧蹙:“宝贝怎么了?”
方楚宜掀开里衣,露出光洁瓷白的肚子。
谢元凛担心他冻着,要拿被子,只见方楚宜垂着眸子盯着自己微微/鼓/起的肚子,“你快看,是不是动了啊?”
谢元凛闻言拿被子的手顿住,下意识看过去。
只见肚脐下,隔着肚皮仿佛里面确实有动静。
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处微小动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