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。”谢春晓抬头,指着上方的树枝,其中的一枝条:“你看那一根树枝。”
卫青寒是真佩服谢春晓的眼睛,和她的观察能力。
他抬头看去,只看见无数的树枝,树叶,阳光投下来,风吹过,光影闪烁,摇曳生光。
“这个。”
谢春晓往上跳了一下,抓住一人多高一根树枝,毫不犹豫地给拽了下来。
幸亏这树枝还挺有韧性,没断。
“大人你看。”谢春晓道:“这根树枝,不是被掰断的。”
谢春晓手上是一根被折断的树枝。但是断口的地方非常的整齐,像是放在案板上,被刀切的一样。
这不是被折断,是被砍断的。
而且这根树枝离地面有一人多高,还鲜活地连着大树。
一个普通人,是做不到在没有力量支撑的情况下,将一根悬在空中的树干切断,断得非常平整的。
只有会武功的人,剑气伤人。
谢春晓说:“这个院子里,有一个会武功的人。他曾经在这里练剑或者练刀,无意将这根树枝砍断。”
可他们没有得到反馈有这样一个人。
魏夫人不会武功,她的手上也没有老茧。
门房,丫鬟和婆子,都不会。
可是问起那个回老家的柳姑,大家也都摇头。
大家异口同声:“那不可能,柳姑不可能会武功的,她被夫人救回来的时候,被打的命都只剩下一半,怎么可能会武功。我们也从未见她练过武。”
卫青寒道:“你们从未见人练过武,那你们是每日都在府中,不出门吗?”
这一问,大家都被问住了。
他们在这里也不是吃闲饭的,都有自己的活儿,都是要出门的。
车夫虽然在家的时间长,可是他一般不来后院,住在门房,吃住都在门房,内院的门关上,里面的声音他听不见。
婆子和丫鬟,每日一早起来,要去买菜,买缺少的用品,要去绣房取样送样,总之,每日总难免要出一两趟门。
有时候丫鬟出去,有时候婆子出去,有时候一起出去,有时候前后脚出去。
龚醉柳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,身边不必时时刻刻有下人在。何况以前还有个柳姑呢,丫鬟和婆子出门也不着急。
当然,柳姑也经常出门,她画的绣花样子新颖别致,这不是闭门造车能做出来的,时常要出去转转,找找灵感。
谢春晓又在这一片仔细地找了,在墙角上,又找到了一处痕迹。
她抽出匕首,一挥手。
墙上立刻又出现一道新鲜的划痕,和之前的大差不差。
这院子里,果然住着一个会武功的人。
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,同住在一起的丫鬟婆子甚至都不知道她会武功。
谢春晓道:“大人,你说这个人,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?”
杀害魏阳波,以及和魏阳波同在一起的女子,还有他宅子里丫鬟和婆子的凶手。
也有可能,同时就是怂恿相巧云和缪雨的秦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