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卫青寒点了头,谢春晓自由活动去了。
会武功的手下就是好,随便去溜达,不是很担心。如果谢春晓手无缚鸡之力,他还真不放心随便带出来。
书房里,魏庆生非常严肃地对卫青寒道:“卫大人,我觉得龚醉柳有问题。”
“怎么说?”
魏庆生道:“醉柳的性子,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,对我十分依赖。我那时候喜欢她,就喜欢她时时处处都依赖我的样子,不像是其他丫头,总听着母亲的话,觉得我年纪小,一副为我好,要管着我的感觉。”
卫青寒其实并不太想听魏庆生的情史,但事关案情,还是迫于无奈地听了一段。
魏庆生心里的龚醉柳,或者说二十五年前的龚醉柳,是个软软糯糯,温柔内向的女孩子。和今日的龚醉柳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但是这倒不能说明什么。
二十五年,沧海桑田,一个在豪门大院生活的小女孩,离开遮风避雨的地方,一个人生活了二十五年。若龚醉柳还是当年的龚醉柳,就算是有手艺有钱,也早就被各路妖魔鬼怪吃得渣都不剩了。
能活下来,自然会有变化。
魏庆生道:“她对我的接触,似乎有很大抵触。我细细地摸她的手,总觉得……不太对劲。”
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,可魏庆生感觉就是不一样。
此时,谢春晓已经到了魏阳波的灵堂,而且她说自己穿来的衣服脏了,找魏家的管家要了一套丫头的衣服换上。
黑灯瞎火,穿着一色的衣服,现在乍一看,还真区分不出来。
谢春晓进了灵堂,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待着。
灵堂晚上也是有人的,不过人少了,也没有上门的客人。守灵的下人困顿了又不能睡,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。
古往今来,哪里不都是这样。
谢春晓以前虽然没在大户人家当过差,可是在大公司上过班啊。
办公室里的氛围和大户人家的环境是一样的。
有钩心斗角争上位的,有同心协力斗领导的,有拉帮结派对着干的。
还有一个永恒不变的主题,就是八卦。
哪里有人,哪里就有八卦。
一堆丫头小子婆子聚在一起,不闲聊,干什么呢?
不闲聊,谢春晓也要给她们制造闲聊的机会。更何况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情,这么大的事情,难道大家没有什么想讨论的吗?
那不可能。
谢春晓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,孤芳自赏。她对这些人的了解,可是很透彻的。
谢春晓看了一会儿,偷偷地出去转了一圈。
回来的时候,手里拎了一壶酒,揣了点小吃零嘴。
几个守灵堂的一看吓死了,连忙摆手,不可不可,万万不可。这要是被上面看见了,那还不得被撵出去。
“你是哪个院子的?”有个嬷嬷还挺机灵:“怎么没见过你?”
院子里的人,低头不见抬头见,就算没说过话,也知道叫什么,至少见过脸熟。
谢春晓笑道:“我不是府里的人,我是跟着锦衣卫卫大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