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是中毒了,还是得了病?或者,有一种让马疯狂最简单的办法。就是在马鞍下面塞一点尖锐的东西。
开始的时候,马儿感觉不明显。
走着走着,随着马儿的动作,尖锐的物体会慢慢的扎进皮肤里,让马匹焦躁不安。
这个时候,如果车夫不明所以,没有停下来检查,反而觉得是马儿偷懒,再多催促的话,马儿就很容易发狂。
畜牲就是畜牲,不会说人话,难受也说不出来,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。
谢春晓跟着慎正卿一起,想将马鞍卸下来,检查了马鞍。
没有问题。
又检查了马蹄,马鞭,一应都没有问题。
谢春晓看的很仔细,确实没有谁做过手脚的痕迹。不然的话,就算是这人浑水摸鱼将东西拿走了,马身上,这些物品上面,都一定会留下痕迹的。
慎正卿决定解剖一匹马。
这也是个大工程,但是好在大家对解剖动物的接受度更高一些。不但不害怕,还可以帮忙。
两匹马都在院子里,慎正卿也是第一次解剖马,惦着刀半天才下手。
噗嗤一声,直接划开了马的肚子。
不过没有准确到胃。
其实找一个会杀马的人更合适,但是这种人不好找。不像是杀猪的人,到处都有。
马的胃里,并没有找到什么奇特的东西,血肉混合着各种没有完全消化的东西的味道,非常难闻。
奇怪的是,这很难闻的各种味道,这味道里,竟然有酒味。
众人都觉得匪夷所思。
廖安道:“慎仵作,你千万不要说,这匹马……喝醉了。”
慎正卿的表情也有点迷幻,但是,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匹马……好像是喝醉了。”
慎正卿一不做,二不休。
将另外一匹马也给剖开了,在另一匹马的胃里,也闻到了酒味。
一个人,两匹马,都醉了。
慎正卿提着刀想了想,从胃开始,一路往上,剖开了马的食道。
可是在食道里,却并没有闻到酒的味道。
这件本来就很诡异的事情,更加的诡异了。
沉默半晌,谢春晓道:“这人,很有心思啊。”
他将胡高兴灌醉了,在他身上倒了大量的酒,让大家都以为他是自己喝多了的。
他也把两匹马都灌醉了,可是,没有人会认为马会喝多。如果一个全身都是酒气的马走在路上,根本走不出几步,就会被围观。
能同时灌醉人和马,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卫青寒缓缓道:“这个人,是个酿酒的高手。”
能把人灌醉,不算是什么。
能把马灌醉,而且酒味只在胃里,这要将酒藏在食物中,给马吃下。量很少,酒却很浓,这一般人做不到。
狄莆想来想去,也想不出他哪里来这样一个仇人。
“我是卖茶的,又不是卖酒的。”狄莆脑袋都要炸了:“就算有人恨我生意好,那也是卖茶的恨我,跟卖酒的人,有什么关系呢?”
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现在事实如此。
卫青寒让狄莆将可能更他有仇的人都写出来,一个一个的,进行议论调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