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也不知道,我不认识宰永逸。”慎正卿道:“不过我可以确定,凌霜身上确实没有伤。”
跟着宰永逸四个月了,要是宰永逸对她有意思,那早就收了房吧?
与此同时,扶蕊也跟着青雨来了。
卫青寒也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“你跟在宰永逸身边伺候,平时都做些什么?”
扶蕊道:“就是,端茶倒水,先生画画的时候,我在一旁磨墨……”
卫青寒直接道:“他是否把你收房了?”
扶蕊脸一红,摇头:“没有,先生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竟然不是,卫青寒也感觉到了一些意外。
宰永逸就在一旁,他连声道:“大人误会了,误会了。我身边的丫头,真的只是丫头,没有别的事情。”
卫青寒略一思考:“你在宰永逸身边,有多久了?”
扶蕊道:“半年。”
“半年。”卫青寒道:“死者呢?”
宰永逸:“四个月。”
一个半年,一个四个月。
卫青寒道:“那之前呢,之前的大丫鬟,是谁?”
“哦,没有固定的,人来人去的。”宰永逸道:“上一个,叫何絮,还有一个叫清雅……”
卫青寒听着,打断道:“这些姑娘,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“哦,都离开岛了。”宰永逸道:“我选中的大丫鬟,都是我挺喜欢的姑娘。她们跟在我身边辛苦,长则一年,短则半年,我就会给一笔钱,放她们离开。”
“离开?去哪儿?”
“离开……那就想去哪儿去哪儿?”
宰永逸道:“有些是有父母的,在外地有亲戚的,就可以回家,或者投靠亲戚。有些有意中人,就跟意中人走了。还有一些,想去哪里,就去哪里,不拘着她们……”
不管宰永逸说成什么样子,卫青寒直指问题中心。
“现在有没有可以联系到的?”
如果没有,那这事情可就很复杂了。
他是见了不少这种情况的事情的。
失踪即死亡。
有些地方,特别是比较偏僻的地方,说夫妻吵架,妻子或者丈夫离家出走,多少年没有回来。
剩下的一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,被抛弃的模样。可事实上呢,心狠离开的那个人,从来就没有走远,一直埋在某一个地方。
早就已经被害死了。
但是宰永逸说:“有一些就在京城,偶尔还会回来看看。虽然是丫鬟,但是从我这走的,也算有缘。”
听起来,真是坦坦荡荡。
卫青寒虽然感觉有些奇怪,可是一时之间,也找不到什么破绽。
房间里,谢春晓举着油灯,一点一点的看凌霜的身体。
她总觉得让一个姑娘不想活下去的事情,一定是个大事情,绝对不可能轻描淡写。
而精神上的折磨很少是单独成立的,总是伴随着身体上的折磨一起。
凌霜的身上,如果遭遇过,就一定会留下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