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和杯子都拿来了。
谢春晓打开手帕,放在桌上。
裴夫人眼睛都直了,她大约抓破头也想不到,这断裂了的半截指甲,为什么会在锦衣卫手里。
“不是吗?”谢春晓又拿过这个杯子:“这杯子上,还有一个唇印,是你的吗?”
裴夫人往后靠了靠,有一点想昏过去。
裴夫人的贴身丫鬟很快就来了,一起来的,还有梳妆台里各种各样的首饰。
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卫青寒没让几人进来,让谢春晓出去单独问她们,很快,就都说了。
就在裴和宜被害的那个晚上,裴夫人确实出去过,而且没有带人,是自己偷偷摸摸出去的,还不许丫鬟泄露此事。若不是到了锦衣卫这样的地方,她们都不敢说。
谢春晓很奇怪:“你们夫人几乎彻夜不归,是不是不妥?没人知道吗?”
丫鬟们脸上都有些难堪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最终大丫鬟说:“老爷夫人感情一向都好,老爷管外面的生意,夫人管内宅。夫人在内宅如何,没有人敢说一句话的,而且她那日是从小门出,小门回,除了我们几个贴身的,无人知道。”
看不出裴夫人在家中还有如此威信。
谢春晓又问了一些,丫鬟们倒是不敢隐瞒,可惜平时在府里也没察觉什么不妥,裴和宜夫妻恩爱,琴瑟和谐,育有二子一女。
这样一对恩爱夫妻,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恩怨情仇。
谢春晓拿着裴夫人石榴红的指甲油和粉黛色的口脂回去的时候,裴夫人面如死灰。她知道彻底瞒不住了,但是紧紧咬着牙,一个字都不说。
“我不能说。”裴夫人说:“我什么都不能说。”
这是什么话?
卫青寒的脸沉了下来。
“裴夫人,我体谅你是女流,又刚刚丧夫,看着也不像是奸恶之人,所以与你和气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