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吐回来的新手仵作,又跑去吐了。
谢春晓道:“而且,在剔肉的时候,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不是用刀剔的。”
众人的眼光看向了躺在墙边的男人,男人看着天,无知无觉。
卫青寒道:“去找个大夫来,看看这人怎么回事。”
是疯了,是病了,是中毒了,还是装傻,都要有个说法。在锦衣卫里,可以有人真傻,不能有人装傻。
差役立刻就出去了。
慎正卿是仵作,只研究死人和骨头。
谢春晓就不一样了。
她是痕检,她对周围一切痕迹的兴趣,比对尸体本身的兴趣还要大,也更加的擅长。
和碎骨一起的,还有一些泥土,也被她从地上收拢起来,用手帕包着,完完整整的带了回来。
此时,这些泥土比白骨更有价值。很多地方的泥土有自己的特征,泥土周围的环境,会影响这些泥土。
大部分凶杀案的第一步,是弄清楚死者的身份。
知道死者的身份,才能从死者的身份上推断出是否和谁有爱恨情仇,会经过什么地方,至少可以确定,凶手也在那附近出没。
几根白骨,慎正卿连死者的大概情况,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,只能另辟蹊径。
谢春晓道:“这个土,和京城里的土不一样。这土里有干枯的果子。”
“什么果子?”慎正卿凑过去看。
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,我们那里,老乡叫他黑子。”谢春晓说:“非常小的果子,黑色的,到了秋天,像是果子那样结成一串一串的。成熟以后落下来,然后干瘪腐烂,成为养分。”
每个地方,有不同的树,每种树,有不同的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