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晓竖起了耳朵。
但是两个字,历来有改天换地,扭转乾坤的力量。
卫青寒道:“但是,流放三千里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谢春晓舒服了。
流放三千里,可不是一车给你送到三千里之外,让你劳动改造。
而是让你镣铐加身,慢慢走。
三千里,风餐露宿,绝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,死在流放的路上。
偶尔不死的,也会终身在苦寒之地服苦役,生不如死,终生不得回京。
仲展鹏回来,没有带回来宰永逸心里的那个人,但是,带回了她的身份。
有了画像里的脸,甚至并不难打听。
他们去了宰永逸年轻时经常去的各种地方,最终,在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小铺子里,找到了认识画中人的人。
“这画儿画的,有点像是欣兰。”
仲展鹏忙问:“欣兰,是什么人?”
店主五十来岁,和宰永逸的年纪相仿,他说:“欣兰,姓连,叫连欣兰。那是好几十年前,在我店里卖货的一个小丫头。”
三十年前,欣兰十五岁。
她被爹娘送来店里当丫鬟,姑娘长的很甜美,人也机灵,大家都很喜欢。
可惜,连欣兰命不好。
她在店里卖了一年的货,就被爹娘带回了家,在家里的安排下,嫁了人。
一个女孩子出卖劳动力能赚的钱,太少了。远远不如家人换来的彩礼。
这是这个年代,女孩子的命。
不管爹娘再疼爱,到了该出嫁的年岁,就要出嫁。区别就是,不疼爱女儿的人家,在选择女婿的时候,会选择出彩礼最多的那个。
而对女儿好一些的,会在男方人品和彩礼之间,做一个平衡。
连欣兰,是不被疼爱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