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烧得眼皮都肿了,眼里只有稀碎的光透出来,还是湿润的,都觉得邵卫国真欠。
早上他不是过来送介绍信了么,眼瞎了是不,不知道人生病了。
他心里这么想,嘴里还是替邵卫国说好话,“他担心你没吃饭,让我过来送,恰好遇到了,要不然,还真是危险。”
陈可秀现在脑子很慢,她的心思都在腿上,尽量别全部靠他支撑着行走。
只想赶紧去医务室,挂两瓶盐水,她要打针,要退烧。
除了活着,她什么都想不了。
好了就去别的军区,哪怕是远远的看看姥姥她们。
这个破地方,她再也不呆了。
她一直不说话,萧林也没再吵她,通过各种排查,然后送到了医务室。
他没空守着,和军医说了半天好话,然后才回去工作。
就这样,军医还是嘟囔着,“家属院的都往这里送,哪里忙得过来,人手也不增加。”
陈可秀来的路上,被风吹了吹,看起来脸没有那么红了,军医就没往心里去。
抱怨归抱怨,她还是粗暴地给陈可秀夹了体温计。
一看40.2度,就没了话,赶紧给输退烧药。
陈可秀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半梦半醒的,也不知道睡了几觉,这才醒来。
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,她自己拿体温计量了量,降了很多,但是还是顽固性地停留在37.4度。
哪怕生病,她还是能产生饿的感觉,放眼望去,也没个认识的人,能替她带点吃的。
看看墙上的时间,已经是三多点了,就算央求了医护人员百忙之中给她打饭,食堂也没东西了。
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,闻着消毒水的味道,说不清什么滋味。
怪谁怨谁呢,好像都怪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