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门外的皂角树已经发了嫩黄色的绿芽,粗糙简陋的秋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,她也懒得坐,就在那看着。
这里是她穿越来的地方。
要不是出了车祸过来的,她都想试试能不能回去。
在这里活着,有时候真觉得很憋屈。
“小陈,今天天阴,你吹啥风,回家里坐。”
郭嫂子在门口喊,她才回过神来。
陈可秀应了一声,随口说道,“这棵皂角树好大。”
“那可不,听说大院盖房子的时候,还特意留的。每年打皂角的时候,闹得都不行呢。”
肥皂香皂都很贵,就是洗衣粉也不便宜,大家都把皂角锤烂煮水,用来洗头洗衣服。
院里只有这一棵,可不是闹哄哄的。
毕竟,谁家都想多要点,就不用花钱买洗衣粉了。
她说着,低声叹气,“住了十来年了,还真有点舍不得。”
院里的生活是艰苦了些,也还算安宁。
可要是转业了,虽然能去城里,可工资还不知道能有多少。
而且,婆婆她们肯定会常来常往,还有难缠的小姑子以及妯娌们,日子怕是更难过。
陈可秀不知道怎么安慰,只和她说道,“以后要是觉得苦闷,就给我写信。”
郭嫂子嗔了她一眼,“我就会几个字,多的都不会,就怕写了你看不懂。”
也不能都让红平写,女人们说的话,唠唠叨叨的,有的东西,也不适合让小孩子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