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可秀有些恍然,还是隔着一个门框,她仍然记得许嫂子那件意气风发的风衣,被秋风吹得摆动。
而她现在死气沉沉的,眼珠子的眼白里布满红血丝。
陈可秀承认,她有几分害怕,可门都打开了。
没把她往屋里请,客气地问,“找我有事吗?”
“有点事情要求你。”许嫂子声音喑哑,用了“求”这个字。
陈可秀明白大概是关于什么的了,她绝不会同意的,干脆利落的拒绝,“我帮不了你。”
说罢就要关门,可许嫂子无赖的伸手放在门框上,要是强行关门,怕是会压住她的手。
陈可秀有点烦,索性把门打开,走到了外面,“我真帮不了你,你回去吧。”
她怕许嫂子在屋里折腾,外面宽敞点,要是真打起来,还能有点施展的空间。
谁知道她会不会太想报复了,要杀了她呢。
到时候就算是反杀,那也是影响一辈子的事。
她必须谨慎又谨慎。
许嫂子似乎明白她的想法,嗓子里发出嗤笑声,随即又咳嗽了下,“没想到你这么怕我。怎么,你觉得我会跟你鱼死网破吗?”
陈可秀被戳穿心思,也没有尴尬,淡淡的说道,“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吗?”
从相识的这一年多以来,许嫂子从来没停止过找她的麻烦,而她也没有忘记反击。
原本无仇无怨的两个人,到了现在,跟你死我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。
以最大限度的恶意去揣测对方,是自我保护的能力。
她并不觉得,是她脏心烂肺,许嫂子值得她如此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