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打工的时候,他在工厂学了些英语,又认识了一个东方人。那个东方人介绍他去了一家莱沙镇的小牧场,去做送奶工人。
到小牧场面试的时候,玄詹子遇到了那里的老板弗朗爷爷,他发现弗朗爷爷的气色不对,边加以寻问,是不是晚上总睡不好,梦到家里的长辈。弗朗爷爷表示没错,最近晚上总是做梦梦到他的父亲,然后就会有些头疼,再也睡不着了。
玄詹子直接告诉弗朗爷爷,这是你父亲的阴宅不宁造成的。必须得迁坟。
弗朗爷爷当时不信,不但没答应,还说他胡说八道,干脆不用他了。只是接下来的几天,弗朗爷爷仍然睡不好觉,继续做梦,去教堂祈祷也没用。没有办法,只好再次寻找玄詹子。
玄詹子提出一个条件,迁坟之后,弗朗爷爷家的生意一定会变好,到时候希望弗朗爷爷给他一块地建个道观。弗朗爷爷表示如果是真的,绝对没有问题。玄詹子就这样给弗朗爷爷的父亲选了一块坟地,迁过去之后,弗朗爷爷就再也不做梦了,头也不疼了。从那以后,弗朗爷爷还和玄詹子成为了朋友。
玄詹子留在牧场,做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,还用中医帮人看病。因为缺少药材,主要也是用针灸按摩等一些手法,以外科跌打损伤为主。
就这样,他在莱沙镇这里混了个好人缘。果不其然,弗朗爷爷在父亲迁坟之后,诸事顺利,农场越来越大,生意越来越好。为了报答玄詹子,他兑现了承诺,不仅买了一块地送给玄詹子,还在这块地上建了三清观。
玄詹子先后收了四个徒弟,约翰布朗排名老三,史蒂芬丽莎是老四。大徒弟因为一场车祸,不慎丢掉性命。玄詹子在二十年前过世,将观主的位置,传给了二弟子,也就是约翰布朗的师兄。
在玄詹子过世之后,三清观就不行了。当年打下来的基础,慢慢被时光冲散。
约翰布朗的师兄在十年前病逝,观主的位置就着落在约翰布朗的身上。
讲述到这里,约翰布朗不禁想起当年的往事,落下眼泪。
他又有些哽咽地说道:“我大师兄和二师兄,以及我的师妹,都是孤儿。我的母亲早年病逝,当时父亲重病,是师父为我父亲治好了病,父亲让我拜入三清观的。我们师兄弟和师父的感情很深,对三清观的感情也很深。前些日子,弗朗先生来找过我,说是希望用六百万镑将三清观给买回去,我没有答应。因为一旦三清观拆掉,师父留在的基业也就彻底没了。我现在还记得,师兄临终前对我的嘱托。虽说我拿到这些钱,以后不会再过上清苦的生活,会成为富翁,可是我也绝不能点头。弗朗先生见我不答应,又提高了价格,还说这里以前就是他们家的产业,一定让我们搬走。我拒绝答应,于是他就说我们是骗子,并找来阿勒代斯,想要强行逼我们离开。”
张禹当时就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,一个英吉利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一个东方人捐地皮、修道观。
说白了,这所谓的捐,其实是当年迁坟看风水的费用。
若是没有玄詹子给弗朗家的祖坟改了风水,弗朗家肯定不能发展起来。
现在弗朗家遇到了困难,就打算将这块地买回去。不管这个价格是高是低,约翰布朗不卖,也不应该逼人家。
再者,张禹对这位约翰布朗也挺佩服的。说实话,六百万镑不是一个小数,特别是莱沙镇这种地方,并非市区,外国的房价,也是要看地点的。这个价钱,应该还算公道。这要是换成王杰,估计直接就给卖了,去过富豪的生活了。
要知道,张禹先前听赵华说过,三清观的日子不好过,大家伙还得去打工呢,那点庙产,也就是维持生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