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我这就赶去公安局。”张禹说道。
挂了电话,他给李明月打了个电话,让李明月安排一个弟子充当司机,等下跟着他下山。
跟着,他就进了后院,将妙妙散给了孙昭奕,请太师叔帮忙研究一下,自己现在得出发去公安局。
离开光明山,张禹一路赶到镇东区公安局,他在路上打了个盹,快到的时候,跟潘云联系了一下,潘云到门口接他。
眼下天都快亮了,潘云和他一样,也就是凑合在沙发上眯了一觉。
二人见面,潘云带着张禹上楼,来到白队的办公室。
打过了招呼,三人在沙发就坐,潘云从兜里掏出信封,递给张禹过目。
张禹展开观瞧,先是看了信上的内容,这也让他十分的糊涂。跟着看到下面画着的那个小孩,瞧了片刻,张禹忍不住“咦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见张禹这般,潘云马上问道。
“这个小孩的画像,好像是一幅地图......上面的红点,应该是方位......”张禹说道。
“方位......这么说,按照这幅图,真能找到卖假奶粉的主犯了......”潘云有点激动地说道。
“大体上应该是这样......只是......眼下我还没有完全看懂这幅图......”张禹有点迟疑地说道。
“没有完全看懂,这话怎么讲?”白队也好奇地说道。
“这些红点符号是方位标注不假,但是一时间,我还看不出来,这到底属于奇门遁甲中的哪一门......说是八卦,明显差一点......说是六丁六甲,似乎又不像......总是有些差异......”张禹说到最后,不由得微微摇头。
“那这个......”白队挠了挠头,如果说,张禹都研究不出来,更别说他了。
潘云则是说道:“不着急,慢慢研究,哪能一下子就看出来,我相信你总能研究出来的......”
张禹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再琢磨琢磨......”
他现在需要琢磨的,不仅仅是图上标注的具体方位,同样也需要琢磨,画图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看信上的字体,东扭西歪,估计也就是小学生的字。
可是再看那幅小孩图画,画的又是那样的精致。由此不难看出,对方是故意把字写的这么丑。
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?想要把自己引到什么地方,然后加害,那也不至于把地图搞的难度这么大吧。如此难度,自己很有可能破不出来的。还不如容易一些,自己才能尽快找到,这样多方便。
琢磨了很久,张禹也猜不透对方的意图。目光只能再次放到图画上。
这种图纸,跟太行山的那种图纸,其实是很像的。只要确定了方位,都能找到目标地点。
现在张禹自然是把公安局这里当成第一方位,然后再进行拓展。但问题在于,红点标注到底是什么阵法图形,他无法确定,看起来总是模棱两可。
天渐渐大亮,张禹也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。
他向后一靠,不由得叹息一声,心中暗说,这到底画的是什么。
潘云在张禹研究的时候,一直没有出声,此刻见张禹这般,忙关切地看了过去。
她看到张禹的眼睛中,还带着血丝,显然这些天都没有睡好。
于是,潘云说道:“张禹,我看你最近好像也没休息好,要不然先别研究了,休息一会,睡上一觉。人有了精神,思路才广阔。”
张禹点了点头,说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。白队......这封信能不能先给我......”
白队爽快地说道:“这东西留给我们也没用,而且我看的出来,对方留下这封信,其实也就是给你的。希望你能够尽快研究出来,把主犯找到。”
“谢谢。”张禹又是微笑。
连白队都能看出来,对方的目的其实是他张禹,张禹又岂能不知。
张禹向白队告辞,潘云昨晚本来就是加班,现在都没回家,白队干脆让潘云也回家休息。毒奶粉的案子,本身也不属于刑警队,只能着抓到主犯,再一并移交。
张禹和潘云一同出了公安局,潘云说道:“看你这些天累的,也没好好休息。要不然......你送我回家吧......”
她的上下句,简直是无法联系到一起。
但张禹能听的明白,潘云是想让自己去她俩休息,可是这话,一个女孩子哪能说出口,所以才提出让张禹送她。
张禹原本是打算回自己家的,昨天说好的回去,结果也没回去。
现在潘云都主动开口,让张禹也不便拒绝。
潘云家距离公安局并不远,张禹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。”
“那咱们溜达回去吧。”潘云随即说道。
张禹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,说道:“也好。”
他的车就停在外面,是一个弟子开车。这么长的时间,徒弟在车上都睡着了。
张禹敲了敲车窗,小道士忙睁开眼睛,打开车门,“师父,您回来了。咱们再去哪?”
“瞧你累的,这样吧......你先去找给酒店休息,我和潘警官还有案子要查......”张禹说道。
“是,师父。”
小道士这就开车离开,张禹和潘云一起朝城中城小区走去。
这里是市中心,往前走不远,就有一条步行街。
二人顺着步行街走,正走着呢,张禹就看到路面有一个看手相的。
地上铺着一个毯子,毯子上面画着一个巴掌。在巴掌上,标着“子丑寅卯,辰巳午未,申酉戌亥”十二个字符。在字符之下,还有对应的“天贵”、“天厄”、“天权”、“天破”、“天奸”、“天文”、“天福”、“天驿”、“天孤”、“天刃”、“天艺”、“天寿”等十二个标记。
张禹原本街上摆摊算命的当回事,可看到巴掌上画的这些,不由得就是一愣,因为这种手相的标注,他从来没见过。
摆摊的人年纪不小,能有五十多岁,张禹弯下腰,礼貌地说道:“大叔,您这是看手相吗?据我所知,手相中,可没有这种标注。”
五旬男人见张禹这么说,当即咧嘴一笑,说道:“年轻人,你说的那个手相是道家的手相,我这个是佛家的,叫作达摩一掌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