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陶闻言则反驳:“主人才不是因为小气!不然主人干嘛跑去阻止,自己还给蛇咬伤了。”
“那叫自作孽,不可活!你实话与我说,我是不是怕捅出篓子来才去补救的?话说回来,这不招蛇来又怎会难于驱蛇。”
“才不是那样的,那、她是活该!要不是她进府后还与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断,一边又设计要对公子······主人不想公子被她骗了才那样做的。”
“她怎么了?要对穆苏做什么?”我自我感觉好不容易抓住重点。
妙陶瞪浑了眼,憋了一脸子臊红吞吞吐吐道:“她、她······哎呀主人,妙陶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。”
我撇撇嘴,自觉如那饿极了的人眼瞧着快送进嘴里的红烧肉,“啪嗒”一下掉在了地上,难受得直抓耳挠腮。“既然如此,那当初就该直接找那穆苏说清楚嘛,何必大费周章还往自己身上揽了一身骚。”
闻此妙陶更不乐意了,不依不饶又争辩道: “主人当时同公子闹了矛盾,正在气头上!”
“哦,那干嘛最后又跑去驱蛇?”我瞥了眼正讲得兴致勃勃的妙陶,悠闲地端起杯茶水欲饮。
“因为那里面有毒蛇啊,主人怕它伤了人!”
我一口茶水未咽,好准不准呛进气管,“咳咳咳,还放毒蛇?”
“嗯。”妙陶一脸认真地看着我。
“我的个乖乖,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!”我喃喃着, 草草收拾番身上的水渍,朝她竖起大拇指,道:“你家主人······不,我以往行事果真雷厉风行!”回味一番继续道:“只不过这一场,这场“正义之仗”打得有欠漂亮啊?”
我讪笑着, 看向眼睛瞪得铜铃般大,神采奕奕的妙陶,疑惑漫上心头。“按你所言,我以前在千日谷里不曾出来过,而后才同穆苏出谷,并且住他府上,多多少少我跟他是有些交情的,他娶了个不好的算不得夫人的女人回来,还可能要对穆苏做些什么,所以我忍无可忍,为他打抱不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嗯嗯!”妙陶连连点头。
“那叫姽婳的美人那日伙同她身边的人骗了穆苏,还险些让我背这么大个黑锅,这么看来她定是故意整我。可放蛇一事且不论因由,姽婳那里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放的,最多不过一心猜忌。而她此番如此用心良苦,是单纯报复我出气,还是别有用心呢?”
妙陶抿了抿唇道:“主人,主人莫不是怕她再生什么事端出来?”
我朝她摆摆手,“你说,我当初怎么就跑去把蛇给赶走了呢?若是由着那毒蛇将人咬了,毒发身亡多好!”如此还省下不少事。这说明我若真讨厌姽婳到了要谋杀她的地步,悄无声息地让她消失了也不无可能,偏偏在关键时刻搞出这么一档子事,又究竟是为什么呢?
妙陶浑圆的双眼眨巴眨巴,若有忌惮道:“主、主人,你真想过要杀了她啊?”
“这种事有贼心没贼胆,只会凭白添块绊脚石给自己,迟早要栽跟头。我不应心胆俱全吗?”
妙陶一脸吓得不轻的样子望着我。
“我的意思是,这梁子结便结了,往后只能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我也不怕谁!我明希决定的事,从来也管不了他们谁看不爽便不做了。”
“主人,你又在胡说什么?什么明希,你叫雪婴啊!妙陶不管别人怎么看主人,主人永远都是妙陶的主人,主人做什么妙陶都支持主人,可是主人,你别总这样吓我,自从你醒来后就经常这样奇怪。是不是,是不是妙陶哪里做的不好,惹主人不高兴了?”妙陶忽然又开始情绪失控起来,说着说着就快要哭给我看。
“呃,不不,哎呀你别动不动就哭嘛!我,我,我大概是落水的时候脑子进水了,所以最近那个思绪有些混乱,吃些乐医师给开的药应该就会好些、好些。”
我边说着边随时注意着妙陶的反应,看来我目前的状况不宜与她知道,否则又要闹成怎样都不晓得。
妙陶忽然破涕而笑,“主人,怎么能说‘脑子进水了’这样的话,不过主人还是第一次主动说要好好按时吃乐大人给开的药呢,这样就对了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