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又白:“?”
这还是他的小色胚怼怼吗?
薛又白越看怼怼越不顺眼,有一次,怼怼凑过来给他舔毛毛,他气得直接上爪子挠了怼怼。
“喵嗷……”怼怼莫名其妙被挠,满头雾水。
这种烦躁的状态,直接持续到四月上旬,薛又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清新了许多,兔狲们一年一度的繁衍期只剩一个月了,快要结束了。
没了外界因素的影响,薛又白的状态也变得好了很多,看到怼怼是也不会烦躁气闷了。
于是,这几天,怼怼明天感觉到薛又白对他的态度变好了。它又高高兴兴地凑到薛又白的身边,求你舔毛毛求撸撸了。
有一天,薛又白和怼怼,窝在洞穴里,正互相给彼此舔毛毛。舔着舔着,怼怼就有些不对劲了。
它十斤重的大毛团子,非要爬到薛又白的背上,要压着薛又白,嘴还在的薛又白的后颈皮附近徘徊。
薛又白瞬间警铃大作。
是要来了吗?!
上一世,经历过海獭的怼怼,薛又白“苦”不堪言。这一次,怼怼是猫科的兔狲,薛又白已经想象到了体验不会美妙。
他肚皮贴着地面,四只小脚脚也老实地放在身边,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做好准备。
这是怼怼!
即使体验不够美妙,这也是怼怼!
薛又白浑身绷紧,金色的眼眸也闭上了,仔细地感受着在他背后上爬来爬去的怼怼。
一分钟过去了,十斤重的大毛团子,趴在薛又白的后背上,认认真真地再给他舔毛毛。
五分钟过去了,十斤重的大毛团子,四只小脚脚踩在薛又白的后背上,换了个方向,继续认认真真地给薛又白舔毛毛。
二十分钟过去了,十斤重的大毛团子,还在埋着小脑袋,专心致志地给薛又白舔毛毛。
半小时过去了,怼怼终于来到了薛又白的后脖颈,叼住了薛又白的后颈皮。
薛又白顿时浑身紧张!
要来了吗?
要来了吗?!
这次是真的要来了吗?
然后,薛又白就感觉到,怼怼松开了他的后颈皮,又开始认认真真地给他舔毛。
薛又白:“……”
一个小时后,薛又白等得不耐烦了,睡着了。
怼怼还在勤劳地给自己的小伙伴舔毛毛。
经历过这次之后,薛又白已经对怼怼不抱希望了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这一世的怼怼,可能被上天收走了某些方面的功能,只能当一只漂亮的花瓶。
接受了怼怼可能是一只花瓶之后,周围母兔狲的气味也越来越少了,薛又白也没有之前那么躁动了,他开始积极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,又恢复了和怼怼的日常相处,又开始和怼怼互相玩彼此的尾巴了。
即使这一世,怼怼只是一个花瓶,薛又白也不会嫌弃它。
4月中旬,小阿旦和大侄子的崽崽们出生了,是三只活泼健康的小兔狲,有两只公的,一只母的。
看到那两只公兔狲小崽崽,薛又白忍不住开始疯狂脑补。
按照四仙女和大侄子的优秀基因,可能明年这个时候,怼怼就要当太爷爷了!
怼怼:“喵嗷……”
怼怼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辈分变高了,还在埋头吃自己刚刚抓过来的猎物。它用锋利的小牙,撕下猎物最肥美的部位,然后乖乖地送到了薛又白的面前。
薛又白用小肉垫拍了拍它的小脑袋,以示夸奖。
怼怼立即抱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,表示开心。
薛又白看着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大毛团子,忍不住伸出小肉垫狠狠地撸了一遍。能趴在大型毛绒团子的肚皮上,近距离吸,这可是旁人无法亲身体会的体验。
那天回到洞穴里,薛又白趴在他以往的位置,舒舒服服的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他做了一个梦。
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。
梦里,他正在匍匐在草地上,瞄准了一只藏在地洞里的鼠兔,等待着时机,随时准备扑过去。
就在这时,忽然,有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,压在了他的身上!
梦里的薛又白一惊,急忙开始挣扎,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,好像是被五指山压住了。
薛又白从梦里惊醒,诧异地发现,自己的后背上,还真的压了一个“五指山”——是怼怼那只十斤重的大毛团子。
平时怼怼经常往他身上爬,薛又白已经习以为常,没在意,闭上眼睛继续睡觉。
怼怼又往他身上爬了爬。
薛又白动了动身体,想要把怼怼甩下去。
怼怼飞快地叼住了薛又白的后颈皮。
狼来了的故事,讲得次数多了,薛又白已经不在意了。
他现在很困,也没再管后背上的怼怼,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,放任怼怼在他后背上自娱自乐。
突然,薛又白感觉到了身体某处的异样。
他倏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睛,不受控制地瞪得溜圆。
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了。
据薛又白这个当事人的事后回忆,当时一闪而过,他大脑没来得及接收到信号,无法描述当时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