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原本就比那两只幼崽小一些的薛又白,他的身高还是只有二十厘米,一点变化都没有。
这可愁坏了“爸爸妈妈”,它们非常疑惑,为什么这只小幼崽怎么喂,都不长大呢。
于是,薛又白就成了家里的重点照顾对象,很快它的小肚肚就了起来。每天都是躺着吃躺着睡,睁开眼睛就有“爸爸妈妈”来把他喂得饱饱的,舒舒服服的,不长肉变胖才怪呢!
有一天,雕鸮爸爸和雕鸮妈妈又一前一后去抓猎物了。
薛又白抓住了时机,摆脱了自己的两个巨大“兄弟”,跳到了鸟巢边缘,想要直接离开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他的行动,很快就被两个兄弟发现了。它们争先恐后地从鸟巢最深处爬出来,跳到薛又白的身边,用自己的身体拦着他,似乎是担心他会掉下去。
薛又白小小的身体,又被撞回到了鸟巢里。
雕鸮爸爸和妈妈不在的机会并不多,薛又白并不想放弃,于是继续扑腾着翅膀,想要再次飞出去。这一次,他又被其中一个硕大的雕鸮“兄弟”挤了回来。
薛又白急了,长得大就了不起吗?
看着眼前的两座“大山”,薛又白垂头丧气,终于承认:长得大就是了不起。
他打也打不过,挤也挤不过。每次想要飞,都被撞下来,又跌回到窝里。
薛又白的两个“兄弟”看到自己家的小弟弟,终于乖巧地回到了自己巢穴里,瞬间就觉得自己立了大功,阻止了想要逃跑的弟弟。
它们两只非常有成就感,高高兴兴地在鸟巢的边缘走来走去,扑腾着翅膀,载歌载舞。
躺在鸟巢里面的薛又白,看着眼前扑腾的又长又大的四只翅膀,眉心一跳,有了一种不好预感。
就在他这个预感刚刚升起来时,雕鸮两兄弟中的哥哥,扑腾过劲了,直接从鸟巢边缘掉下去了!
薛又白:“!!!”
他急忙爬到鸟巢边缘往下看,就对上了一脸懵逼的雕鸮哥哥。
雕鸮哥哥满脸无辜,又十分费解。它趴在树下,缩着浑身的羽毛,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充满了委屈。
薛又白:“……”
雕鸮哥哥和雕鸮弟弟近期虽然在学习飞行,但是它们现在还不会飞行,掉到鸟巢树下就上不来了。
雕鸮弟弟在上面焦急地叫着。
在树上的鸟巢里,可以帮助猫头鹰的小幼崽们躲避许多危险和天敌,但是树下就相当于一个公开的场所,猫头鹰的幼崽们可能会面临危险。
鸟巢里少了一只雕鸮哥哥,薛又白的翅膀就有施展空间了,他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,终于能离开鸟巢了。
他奋斗了一个星期,屡次失败,终于成功了一次。
但是,薛又白看着地上趴着的那只可怜兮兮的雕鸮哥哥,没有扑腾着翅膀离开,而是慢慢地飞到了地面上,落在了雕鸮哥哥的身边。
他放弃了这次离开的机会。
他轻轻地用喙啄了啄雕鸮哥哥,然后用小翅膀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,安抚它不要怕,他会在这里陪着它。
雕鸮哥哥虽然体格长得大,但是它还是一只不会飞的雕鸮小幼崽,刚刚从树上掉下来时,已经被吓得魂都没了。它孤零零地躺在树下,周围没有遮挡,没有丝毫的安全感,吓得都已经在色色发抖了。
被薛又白这么安慰,雕鸮哥哥“唔……唔……”地叫了两声,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薛又白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肚皮上,像是哭了。
“喵叽叽叽!”薛又白轻轻地用小翅膀拍在它,安抚雕鸮哥哥不要怕,他在这里了,他不会把雕鸮哥哥单独一只留在树下。
树上的鸟巢里的雕鸮弟弟站在鸟巢边缘,焦急地叫着看向下面,心里想着坏了,哥哥弟弟两个,都掉下去了,爸爸妈妈回来,一定会训斥它们的qaq!
薛又白听到雕鸮弟弟焦急的叫声,又仰头“喵叽叽叽”地努力地安抚弟弟。
他怀里抱着雕鸮哥哥,声音安抚着雕鸮弟弟,一会抬头,一会低头,非常地忙碌。
忽然,他余光一扫,竟然和藏在隐蔽处的怼怼对视了。
怼怼如勾的锐利视线,正恶狠狠地盯着薛又白拍在雕鸮哥哥身上的那只小翅膀上,似乎立即恨不得冲过去,把雕鸮哥哥从薛又白的翅膀下扔出去。
怼怼的这个眼神,薛又白太熟悉了。前几世,薛又白加起来见过的次数,没有几百次也有几十次。
怼怼这表情,这眼神,明显就是醋了。
可是,想到自己被怼怼扔下,薛又白也来了脾气,更加亲昵地拍着雕鸮哥哥。
哼,醋了就醋了!
醋了也活该!
谁让怼怼先扔下他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