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看向幕僚,“吩咐下去,不得骚然祝老板的粮行。”
那幕僚连忙点头答应,便就对祝康成道:“祝老板,请吧!”
祝康成都不禁有些愣了。
自己带着那么多礼物过来,这司空恒竟是连杯茶水都不给自己喝?
传闻司空恒心高气傲,看来还真是不假。
他当然不会就此离开,忽的直起身子,直视着司空恒道:“在下还有事情想要和司空将军商议。”
司空恒见祝康成突然涌现这般底气,好似便了个人似的,也是微愣,不禁皱眉。
祝康成却是向着那幕僚看去。
司空恒微微眯起眼睛,道:“有事直说无妨。”
祝康成便也不强求,说道:“司空将军知道在下乃是粮行老板,可不知道,司空将军是否知道在下的另外一个身份?”
司空恒表情不再那么漫不经心,道:“你是......”
祝康成道:“在下乃是大宋中人。”
司空恒闻言,忽的沉默。
约莫过十余秒,忽的拍案,“那你还敢来见本将?”
说着有要将门外侍卫喊进来的意思。
祝康成只是轻笑,“司空将军就不要吓唬在下了。在下死了不要紧,只不知,司空将军能否承受得起我朝皇上的怒火?”
司空恒闻言眯起了眼睛,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倒是的确没有想过,祝康成竟会是宋国的代表。
那幕僚在旁边也是露出极为诧异之色。
祝康成道:“在下奉皇命而来,想要司空将军和我们协力救下女帝。事成以后,我朝皇上可保司空家兴盛百年。”
司空恒眼神变幻。
忽的,他站起身,嗤笑道:“我司空家如今已是昌盛至极,何须你们宋国皇帝来保?”
祝康成并不动容,只又道:“司空家在西平军司的确强盛,但不知,等我大宋禁军杀到西平军司,又会如何呢?”
“女帝在我们手上,你们有这个胆量么?”司空恒反问。
祝康成道:“我朝皇上的确重视女帝。但司空将军不会以为,挟女帝在手便能永保西平太平吧?而且,女帝可只有一个。”
司空恒道:“本将何须永远依靠女帝,只待元军赶到,你们宋军又能耐这中兴府何?”
祝康成轻笑着,“元军山高路远,就算来了,能保中兴府一时,还能保中兴府一世?再者,元军是咱们宋军对手么?”
司空恒闻言又是沉默,然后幽幽道:“那你的意思,本将是非答应不可了?”
“不不不。”
祝康成摇头道:“决定权当然在将军你的手里。只是......在下好似听闻将军的二弟司空扈好似也是如将军这般雄途大略之人,而且,因为其母,颇为受您父亲青睐?”
“哼!”
司空恒闻言忍不住轻轻哼了声,“可我父亲不还是将军权交到了我手中!”
大家族子弟中多俊杰,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。便如佘拓拔、佘拓立兄弟那样,一蛇一蟒,最后的下场却并不好。
司空恒是难得俊才,又是司空烈长子,本接管司空家是理所应当。只可惜的是,他的弟弟司空扈也同样出类拔萃,更重要的是,司空扈的母亲乃是司空社的结发妻子,娘家势力也极为不弱,而司空恒的母亲已逝,这点难以和司空扈抗衡。
如今在西平军司,他和司空扈明争暗斗。司空社虽然派他率军前来中兴府,但其用意,未免没有将他支开的意思。
这点,司空恒心里很清楚。
不管此役是胜是败,他回到西平军司,很可能都难以再挽回大局。
而祝康成既然说出这点,显然也是有过详细的调查的。
他见司空恒仍旧故作气势,不禁又是轻笑起来,道:“军权虽在将军手中,但只是暂时的吧?”
然后并不给司空恒再辩驳的机会,直接道:“我朝皇上可允诺将军,只需得将军将女帝解救出来,日后,待西夏大局平定,我朝皇上保将军你做那西平军司的主管。整个西平军司,甚至包括你的父亲在内,都必须唯你马首是瞻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