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赵洞庭早期还教过他“素描”之法,让这位在当今画坛有着宗师之美誉的大家可谓是惊为天人。
其后当赵洞庭再教他其他画法时,他就更是对赵洞庭佩服得五体投地了。
现在大宋境内素描、水彩等画法虽仍然远不如水墨画那般流行,但也已经有少搓人钻研其中。
郑思肖是花痴,这些年更是沉浸在里面。至今,素描绝对是堪称栩栩如生,这是水墨画很难比得上的。
赵洞庭也把他当做是御用“照相机”。遇着什么喜事,想要拍“全家福”的时候,总会把郑思肖给叫过来。
那些画卷都是以秘法制成,号称不腐。等年迈以后,也是个念想,是个美好回忆。
“郑爱卿免礼。”
赵洞庭抬抬手,对郑思肖说。
郑思肖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来。是赵洞庭施展了内气。
还没来得及惊讶,就又听赵洞庭对刘公公说道:“安排郑爱卿在偏殿用膳吧!”
郑思肖忙又施礼,“臣多谢皇上隆恩!”
在宫中,哪怕是首席画师,官阶也是不高的。而且纵是官阶高,能够享受到这般殊荣的官员真是不多。
寝宫毕竟是寝宫。直到现在,整个大宋享受过这待遇的也只能说是寥寥无几。
以前郑思肖也在用膳的时候受召呆在寝宫里过,但可没能到偏殿用膳,而是由太监领到寝宫外去用膳的。
也不知这回皇上怎么的就让他在寝宫里用膳了。
他却是又哪里知道,赵洞庭全是因为心里还想着苏泉荡和老太监的事情。
吃饭的时候,众女大概都瞧出来赵洞庭有心事。只谁都没有说。
用膳完便到院子里坐着。
素描需要的时间不算太长,但也不短。赵洞庭和诸女还好,就是孩子们坐不住。
小的哭闹,大的不耐。
还好郑思肖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,那双眼睛就像是复印机似的,能够把眼前的景象定格在自己的眼睛里。
他只是用十余分钟画出个轮廓出来,就对赵洞庭点点头,“皇上,好了。”
赵洞庭坐在众女和孩子们的正中间,闻言轻轻点头,随即偏头对乐婵道:“你们随我到书房来。”
他带着诸女往书房里去。
诸女对视眼神,皆是有些疑惑、凝重之色。也不知是什么事情,皇上竟是要她们全都到书房里去。
莫非是牵扯到后宫的大事?
到书房里,乐婵忧心忡忡问道:“皇上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该不会是前线败了?”
赵洞庭摇摇头,道:“不是。倒是相反,前线十有八九是胜了,苏泉荡他们极可能已经把开封府给拿了下来。”
“这......”
众女面面相觑。然后都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。
乐婵道:“那岂不是......那元朝的极境强者很可能再度杀到皇宫里来?”
“嗯......”
赵洞庭叹息着轻轻点头,以些微歉疚的神色看着诸女,“朕是皇上,但却没能力在他面前护住你们周全,所以......只能安排你们出宫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