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真怪啊......”张禹再次错愕。
打量了两眼玉牒,好像也没什么特殊。在玉牒后,便是那笔架,笔架上的毛笔,笔杆上都是古朴的花纹,看起来也不简单。
张禹这次,干脆伸手抓向毛笔。
“啪!”
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毛笔之时,他又感觉到上面有电流袭来,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弹了过来。
“这......这......”张禹大吃一惊,这种情况,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呢。
不过他随即想起,当初在吕祖阁经楼的时候,自己虽然看到了机关,可也就是若有若无,总是看不到真正的端倪。倒是熊剑,却能看的清楚,最终打开了机关。
一瞬间,张禹明白了。这东西是留给玉虚宫传人的,说白了也就是留给熊剑的。因为熊剑是有缘人,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。
自己虽然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,可终究无用。
不过,张禹的脑子中,又跟着一动,“五雷正法......”
这毛笔和金册玉牒上面,设有雷电,并不是随随便便的。这东西本身,不一定带有雷电,极有可能是有高手在上面故意设置了雷电。
所谓的有缘人能够得到,应该是获得密室中传承的人,可以不被雷电所伤,进而轻而易举的得到这宝物。
张禹心中明白,所谓的有缘人,也不一定真的是有缘人。如果说,真有强悍的高手,完全可以破掉上面的雷电,将东西带走。当然,这个前提是,十有八九要完全修成五雷正法,达到威仪师的实力。
张禹现在,还不够资格。而且这还是熊剑的东西,熊剑又是自己的徒弟,自己作为师父,总不能抢徒弟的东西。
旁边朱酒真见张禹不动了,又好奇地问道:“兄弟,这是怎么回事?看你好像是碰不到这上面的东西。”
张禹洒脱地一笑,说道:“不是我的,当然碰不得。算了,咱们回去。”
说完,他直接朝骸骨的另一侧绕了过去。
朱酒真见张禹绕过去,也就跟上,他好奇地看了看神案上的东西,最终还是跟着张禹一起绕过去。一枝梅跟在朱酒真的后面,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,看起来也想试试,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也跟着过去。
杨焕章对这个只是好奇,却没有兴趣,随同绕了过去。
很显然,神案上的东西,肯定是拿不走的。张禹琢磨着,等出去之后,给熊剑打个电话,让熊剑过来一趟,把传承的宝物拿走。
不过,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,还是引起了张禹的好奇。
被剑刺死的,还有那个被戒尺穿死的,倒也好说,张禹最好奇的是那个被七星法器打穿的骸骨。
走到骸骨前,张禹蹲下身子,慢慢地解开骸骨上的道袍。
骸骨之上,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,一共被打断了七节骨头。
张禹很快看到,在天权星的位置上,有一把银质的小刀。
他伸手将小刀给摘了出来,仔细再看,小刀很是古怪,上面并没有开刃,确切的说,有点像是古代的刀币。
在刀币之上,一边刻着北斗七星,一边刻着符文。
很显然,这应该是一件法器。
可张禹再看,另外六个断裂的位置,却并没有这种刀币。
“这人的身上,有七处骨头被打断,怎么只有一枚暗器......”张禹更为好奇,又是仔细寻找。
骸骨的身上都烂光了,根本没有其他,如果还有银质的刀币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“这小刀还真挺古怪的......等回去的时候,用九玄镜看看,到底是怎么用......”张禹在心中拿定主意,跟着将小刀揣进兜里。
这里的法器还不少,张禹抓起骸骨旁散落的一把金钱剑。
这金钱剑上所用的铜钱,刻的是——开元通宝四个字。
张禹能够感觉到,这剑上蕴含的古气,似乎比自己的金钱剑还要浓郁。而且上面蕴含的灵气,也不见得弱于自己的金钱剑。
想想也是,这里的几位都穿的法衣,用的法器,当然也不能弱了。
扒死者衣服的事儿,张禹真干不出来,可是这些法器,不拿白不拿。
只是这里就他们四个,拿起来也挺费劲。张禹当下,让一枝梅和杨焕章帮忙,把自己的法器都给捡起来,自己也捡了两把剑拿上。
他们抱着法器,这就往外走。
走了不过十多步,张禹听到有脚步声从前面的楼梯口响起。
“嗯?”一听到脚步声,张禹心中一凛,跟着就暗叫一声不好。
这一刻,他突然响了起来,一直困在这里的人可不止他们四个。
岛国鬼子虽然都死了,可是还有三个高手也在这里。该不会,下来的是他们吧。
张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,朱酒真他们见张禹停下来,也都跟着止住脚步。
朱酒真说道:“怎么不走了?”
“外面走人进来。”张禹低声说道。
话音才落,脚步声更加清晰。
一枝梅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,急忙看向张禹,“怎么办?”
张禹心中暗说,还能怎么办?搞不好,只有打了。
可是打的话,自己身负重伤,已经无力再战。光靠朱酒真一个人能成吗?
正琢磨的功夫,张禹他们就看到有两个人影走了进来。
进来的这两个人,一看到张禹等人,马上停下脚步,打量起来。
同样,张禹也打量起这两个人。
这是一男一女,女人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孔雀毛大衣,手里拎着一对好似鸡爪子的东西。男人的衣着,多少有点夸张,竟然是穿着一套豹纹皮衣。最要命还是那头发的颜色,满是黄毛,加上尖嘴猴腮,看起来有七分像猴,三分像人。在这男人的手里,还拎着一条棒子,配上这件武器,估计去演《西游记》应该没啥问题。
张禹一看到这女人的模样,不由得愣了起来,他当即想了起来,小芸曾经跟他说过,当日和轮椅人交手的人是一男一女,那个女人,好像就是这般模样。
只是那男人,跟眼前这位猴子装扮的,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