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公子很喜欢这样的性格,正好和自己互补,不是吗?
直到走到城门处,年轻公子才停止述说,领着众人不需排队从侧门进城。
“我就不进去了吧。”
谢周忽然说道。
年轻公子愣了下,这才真正意义上注意到谢周的存在。
先前他见谢周穿着普通,还背了一把剑,便把谢周当成了一个普通不良人,这会儿仔细看去,才发现不太对劲。
因为他发现谢周的气质竟如此出众,脸也生得如此好看,只论相貌比他还高上几分!
年轻公子挑了挑眉,双手作揖,说道:“不知这位兄台……”
谢周说道:“我叫谢周。”
年轻公子没听过谢周的名字,想了想,发现长安城中似乎也没有姓谢的家族,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我叫柴晓棠,是清辞的朋友。”
“兄台为何不进城?”柴晓棠问道。
谢周说道:“我不住长安。”
柴晓棠微微颔首,说道:“路途可远?要不要我派人送你?家里的马车还没有走远。”
谢周摇了摇头:“不用。”
“也好,谢兄一路顺风。”柴晓棠也不过多客气,微微颔首,准备进城。
但燕清辞却停下脚步,看着谢周说道:“不是说好了先去衙门?”
谢周明显愣了一下。
青山位于长安城东南方,相距十余里,和进城并不顺路。
不过先前临近岔路时,燕清辞问他要不要分路,谢周想着先把她送回去,就回答先去不良人衙门也好。
但没想到柴晓棠提前在这边等着迎接,而且看架势,柴晓棠和燕清辞相识已久,两家也有颇多来往。
看着柴晓棠一路上嘘寒问暖,谢周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。
无凭无故,他也不好让柴晓棠闭嘴,更不方便多说些什么,只好提出先行离开。
燕清辞看出了他的为难,对柴晓棠说道:“你也要去不良人衙门?”
柴晓棠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。
燕清辞说道:“那你先走。”
柴晓棠:“??”
燕清辞说道:“如果被人认出你和我同行,朝中会出现什么风波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这倒是真的麻烦。”
柴晓棠皱了皱眉,叹息说道:“那我先行离开,午后再去燕府拜访。”
说着他深深地看了谢周一眼,双手抱拳,领着侍卫转道另外的方向。
谢周怔了怔,这是把人赶走了?
燕清辞眼神平静,目光瞥向旁边,像是要解释某些东西一样,认真说道:“就算你不在这,我也不可能跟他一路回去。”
“为何?”谢周问道。
燕清辞只是说道:“身份问题。”
……
……
柴晓棠今年二十有二,少而俊迈,博览群书,在他十九岁那年,也就是太和元年便考上了殿试,成为当年的探花郎,授直学士,今年四月迁为左拾遗。
官职虽然不高,但为官的同时,柴晓棠也在翰林院当职。
换句话说,柴晓棠还是个翰林学士。
翰林学士并非正式官职,但甚是清贵,翰林院亦是一等一的养才储望之所。
无论出身或官职如何,历数前朝当代,翰林学士都是社会地位最高的士人群体。
除此以外,柴晓棠的家世也十分显赫。
其父柴正平乃是朝中权贵,爵封庆国公,官居尚书令,也就是右丞相。
在长安城的贵二代中,除去三名皇子以外,没有人比他的后台更硬。
因为家教审严的缘故,柴晓棠并非纨绔,身边也没有多少狐朋狗友。
无论家世、学识、乃至性格长相他都无可挑剔,放眼长安,都是绝对的典范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