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陆年,怎么长得这么俊俏?
皮肤又白又嫩,能掐出水一样。嘴唇也粉嘟嘟的,有种让男人保护的欲望。
霍司洲不自觉看直了眼,被蛊惑一样缓缓低头。
一股熟悉的甜香涌到鼻尖。
那晚狂野的破碎画面,女人情动时迷人的声音,挥之不去的香气骤然席卷而来,他难以克制地浑身滚烫紧绷。
陆念猛然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红透了脸。
他,他,他他他……他竟然……
他真的喜欢男人?
怪不得不近女色,怪不得对那晚的事情那么生气……
陆念仿佛懂了什么,猛然一个激灵,从他怀里飞快窜出来。
“对,对不起霍总!”
她怕死了:“我我我不是故意的!”
发现了他的秘密,他不会把她扔海里喂鱼吧?
怀里一空,霍司洲下意识伸手要抓。
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行为,他的眼神淬了冰:“你用的什么香水?”
“什么香水?”
陆念莫名,干巴巴说:“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会用香水呢?”
漆黑的眸色如深渊,格外危险。
眼前的陆年包裹得严严实实,清秀不娘,像最普通的老实男人,除了长得好些没什么存在感。
声音也是好听的公子音,温润清朗,柔和没攻击性。
不带丝毫女气,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声音。
一个男人,在什么情况下,身上全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味道?
要耳鬓厮磨,亲密无间,日夜相处,极近亲密……
他还敢说不认识?
霍司洲的眼神更加可怕。
大掌铁箍一样收紧,陆念忍不住疼得冷汗掉下来。
“霍,霍总……”
她眼睛眨得飞快,总觉得他的目光快把她凌迟了。
吃痛道:“你,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她的手腕也细,比大多数女性都白。青紫的痕迹落在她雪白皮肤上,旖旎暧昧。
霍司洲像被烫到,猛然一把甩开她的手,脸色难看得可怕。
混账!
一个间谍,还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,他竟然会觉得可怜动人……
陆念险些跌倒,踉跄着站稳。
男人的脸色实在难看,她小心翼翼:“霍,霍总。您没事儿吧?”
“滚。”
霍司洲沉着脸,满眼都是厌恶冷厉:“滚出去!”
好端端的,怎么说翻脸就翻脸?
陆念不敢多言,飞快离开总裁办公室,坐在办公桌的时候心脏还“扑通扑通”跳个不停。
不,不行。
她不能在霍氏待下去了。
霍司洲威名赫赫,她从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能力和智商。
这样下去,那晚的事情早晚会暴露。
她不能坐牢。
辞职离开霍氏,离霍司洲远远的,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。
下定决心,陆念如释重负,刚敲下“辞职信”三个字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喂?”她神色温柔。
“念……阿年啊。”
陆爸爸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激动道:“你妈妈她,她今天跟邻居聊了天,还要亲自下厨做晚饭……”
陆念一怔,惊喜道:“妈妈她,她能见人了?”
“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?”
陆妈妈笑着说:“阿年,你工作顺利吗?辛不辛苦?”
不等陆念回答,她就继续道:“你邻居王姨知道你在霍氏工作羡慕坏了,我就知道我们阿年是有出息的……你能在霍氏工作,妈妈心里不知道多高兴。”
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陆念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,盯着只写了标题的辞职信笑不出来。
“你被霍氏录取后,你妈妈状态就好多了。”
陆爸爸高兴说:“这段时间都没发作过,今天还主动跟你王姨聊天。我问过医生了,照这个状态,你妈妈有很大可能恢复……”
他几乎要喜极而泣:“阿年……这些年,苦了你了……是爸爸对不起你……”
一个女孩,为了他们夫妻两不得不以男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,他心里愧对养女。
“爸,说什么呢。”
陆念鼻尖酸涩,低头轻声说:“要是没有你和妈妈,哪有我?我不觉得苦。”
约好了过几天回家吃饭,挂断电话陆念默默地删掉了辞职信。
陆爸爸和陆妈妈是她的恩人,也是她的亲人。
他们没有亏待过她,如今陆妈妈好不容易有了好转的迹象,她不敢赌。
哪怕在霍氏如履薄冰,她也不能辞职。
*
生活助理的高薪可不是那么好拿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陆念就提前赶到公司忙碌。
霍司洲这人有洁癖又矜娇龟毛,鼻子尖到能闻到新风系统滤网的轻微异味,不开又会因为粉尘引起鼻炎。
办公室温度要恒定在26摄氏度,空气湿润度要达到百分之五十,偏偏他又受不了加湿器喷出的水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