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薄晏卿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
犹然记得崇君刚出生时候的样子,蜷缩在襁褓中,巴掌大的小脸,小脸涨红,哭个不停。
一岁的时候,当这个小家伙摇摇摆摆走向他,他便发誓,即便他失去了母亲,他也要给崇君一个温暖的家。
慢慢的,小崇君长开了。
所有人都津津乐道,说薄氏血脉硬,崇君长得像他。
可薄晏卿又觉得,崇君五官的细枝末节,都与她尤其相似,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。
尤其是那双眼睛,就像她的眼睛一样,仿佛是美好的星夜,美丽迷人,总能见到她的影子。
可薄远山的几纸亲子鉴定,打破了他最后的怀疑。
门外,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云初被脚步声惊动,回过头去,门突然被用力踢开。
云蔓搀扶着薄远山站在门口。
老爷子一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崇君,脸色剧变,心疼地喊了一声,“崇君!?”
他刚要进来,余光瞥见云初,脸色瞬即沉了下去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!?”
云初冷笑着反问,“我怎么不能在这里?”
薄远山没好气地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!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?”
顿了顿,他看向薄晏卿,指着云初质问说,“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?她把崇君还害得不够惨吗?她竟然还有脸待在这里,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?!”
一路上,云蔓已经将事情都和他说了。
薄远山自然是对云蔓的话深信不疑。
他从小看云蔓长大,除了薄晏卿之外,他最疼云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