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头被磨破,膝盖,肘关节,都是擦伤。
虽不严重,但也出了不少血。
她那么细皮嫩.肉的身体,平时稍微轻轻掐一下,立刻见红。
薄晏卿拿过药箱,趁着他松懈的功夫,云初便裹紧了衬衫,一头钻进了被子里,将自己蜷缩成一团。
男人望着被子里鼓鼓的一团,蓦得一手抓住被子,猛地掀去。
被子下,露出云初一张憋得涨红的脸,她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,欲说还休。
她又哭了。
这个女人,有时候倔强得厉害,有时候又脆弱的厉害。
可他宁愿她依偎在他怀里,委屈撒娇,也不想看到她就倔强得一个人闷在被子里。
他虽是自认自己是铁石心肠的男人,可以对任何人的眼泪无动于衷,却最是见不得她掉眼泪。
薄晏卿将她拥进怀里,俯首,吻去她眼角垂垂欲落的痕迹。
云初却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。
一阵锐痛。
薄晏卿眉心骤紧,却并没有逼退,直到唇瓣被她咬出了血丝,他却就着这一缕腥甜,吻得更深。
云初哪里想到,这个家伙是这么能忍痛的!
嘴唇被咬破了,他仍旧执意不松,紧扣住她的下颚。
“薄......”
她本能得抓紧了他的衬衫,将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,揪扯得褶皱。
云初咬紧牙关,用力推他。
然而她越是用力,男人的分量,却压得她更沉。
有那么一瞬的错觉,她以为要被这个男人压陷进床垫里去。
她终于是恼了!
许是被气糊涂了,她对着他又咬又打,“你也是坏人!”
“薄晏卿,你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!”
“你们都不让我见音音,还抢走音音,蛊惑音音不认我,让她讨厌我!”
“你们......都是坏人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