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病房门口,薄修衍就看到云初隔着窗户,痴痴地望着病房里的人。
薄修衍循着她的目光望去,不知为何,他心中竟有酸酸的感觉。
薄晏卿可以为了云初,不要命。
可他连为她不要命的资格都没有。
如果,现在躺在病房里的人,是他,云初也会这样守着他,直到他醒过来吗?
薄修衍自嘲得勾了勾嘴唇,脚下却没有动。
他转过身,默默地离开。
方才下了一层楼,楼梯口,他冷不丁撞上一个男人的肩膀。
薄修衍抬眸,却撞上一双深邃却清冷的眼眸。
“薄修衍?”
薄修衍望着眼前的男人,嘴唇微微一张,逸出了一个名字,“祁寒临?”
祁寒临面无表情地挑起眼帘,冷笑了一声,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薄修衍同样冷淡,“这是薄氏的医院,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。”
两个男人四目相对,氛围却并不算融洽。
祁寒临与薄家有世仇。
生意场上,硝烟弥漫,厮杀激烈。
将生意场形容成不流血的战场,也并不为过。
当初,祁家也曾是光芒万丈,声名显赫的名门贵胄,甚至一度与薄氏分庭抗礼。
只是高处不胜寒。
因为那一年金融风暴席卷,祁家元气大伤,薄氏大刀阔斧地收购祁家名下的资产,直接导致祁家的资金链中断,负债累累。
债主逼上门,纵火烧火了祁宅,最后,只留下祁寒临幸免。
这场纵火案中,祁家等同于灭门绝户。
说祁寒临是从炼狱爬出来的男人,也不为过。
祁寒临勾了勾唇,“听说,薄晏卿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,生死不明,作为继承人之一,你不应该感到欢喜雀跃么?毕竟,没有了薄晏卿,你薄修衍想要竞争继承权,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