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,我没死,第二,我云初从来不是薄晏卿的妻子!”云初说这话的声音,竟发抖得厉害,“他凭什么以‘爱妻’的名义立碑!?他有什么资格!?我不过是烧掉一座不该属于薄氏圆陵的墓碑,何来撒野之说!”
“荒唐!你以为你配吗?这是薄氏圆陵,你以为你就有资格安葬在这里?”
“那既然我没资格,这个墓碑,薄家不处理,我亲自处理,有什么问题!?”
“你!”薄远山怒骂道,“牙尖嘴利的贱骨头!”
“您呢?”云初同样反唇相讥,“倚老卖老,为老不尊!有失薄家家主德行!”
薄远山气得如鲠在喉。
他抬起手,恶狠狠地指着云初,又看向薄修衍,“你就容许这个女人在我面前造次!?一次两次也就罢了,她这么胡闹,你就如此纵容她?!”
“爷爷,这个墓碑,本来就该处理,我们自行处理,就不劳您大驾了。”
“自行处理!?”薄远山冷嗤了一声,“这就是你们处理的方式!?”
薄修衍道,“您要是生气,要责罚,就责罚我,我无二话。”
他也知道,云初处理的方式,虽然极端,但却是他乐见其成的。
她一把火烧掉,是对过去做诀别。
在世人认知里,火能将所有东西,燃烧殆尽。
云初决意在此。
这说明......她决定放手了。
因此,就算再出格,他都替她扛下了。
“好!好啊!你,真是翅膀硬了!”
薄远山道,“从此以后,我不会再管你!但是往后,不准再踏进薄家圆陵半步!不管以后如何,这个女人......”
他指了指云初,“就算你执意要娶她,可以,但我不会承认她!她死后,也绝不容许藏在薄家圆陵!”
云初却觉得可笑,嘲弄道,“好啊!你以为我想葬在这里吗?我无论活着还是死了,都绝不会再踏入薄家圆陵半步!”
薄远山差点背过气去,他死死地瞪住云初,点点头,“好啊!好啊!这可是你说的!”
说完,他转过身,突然想到什么,冷冷道,“薄修衍,你要是有本事,就不要再依赖薄家给你的所有一切!你要娶这个女人,就不要动用薄家的势力!最好划清界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