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。”

祁寒临松开了手。

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墙壁上，眼里满满期待，好像真很希望林雾能把他打死似得。

林雾甚至没有抬起枪口对准祁寒临。

她的视线。

落在他肌肤上。

虽然没有任何光源，但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，祁寒临结实的胸肌与腹肌，还有他腰两侧往下的倒三角肌。

原来。

他脱了衣服，如此的精壮。

除了祁寒临的身材，林雾更关注的，是他身上的伤。

他身上好多伤口都很新，而且都与她有关。

几乎都是她留的。

“舍不得了？”祁寒临扣住她的手抬起，用结实的胸膛抵住枪口，手落在扳机上，“我说过，我会教你，该怎么杀了我。”

“你就这么想死？”林雾冷笑着反问。

祁寒临挑了挑眉。

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！”

“是不想让我如愿，还是你已经爱上了我，舍不得杀我？”

祁寒临勾住林雾的下巴，将她拉到自己身侧，他深深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扫着。

林雾真的恨不得扣动扳机把他杀了，可是......心里很乱。

“不过，林雾，就像你不希望我在你面前杀人一样，我也不会让你真的杀了我，你的手，不允许染血。”祁寒临声音暗哑而霸道。

“你一个杀人如麻的混蛋，还管我手上染不染血？”林雾觉得好笑。

“想杀谁，我帮你，哪怕是我，也可以。”

林雾一怔。

她突然感觉，祁寒临，不对劲。

并不是因为他想以死解脱，所以才让她杀了他，而是，他要协助她完成她所想之事。

哪怕这件事是......杀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