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殊年本来就没有睡着，只是在闭眼休息，感受到他的接近，便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“你在我手心里，写得是‘天’这个字吗？”

“不。”

“那是什么字？”

“不。”

叶殊年笑了一下：“为什么是‘不’字？”

薄崇君收回手，深深地看着她：“不愿的意思，只是愿还没写。”

叶殊年好奇：“为什么不愿？”

“你把我忘了，我不愿再保护你。”

“我没有把你忘记，很多事我都还记得呢。”叶殊年说着顿了顿，“比如说水库我记得很深刻，你为了保护我，自己差点没了。”

五岁时候的事？

薄崇君自己都不太记得了，他垂眸，长卷的睫毛上下忽闪，半响，他薄唇颤了颤，道：“总是记些没用的事。”

叶殊年愣了一下，随后笑道：“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傲娇，说起来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？”

“嗯。”薄崇君应。

“我记忆里，最近我在帮一个人，研究一套新的航天观测系统，但是我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，我是谁了。”

叶殊年叹气。

她的记忆非常奇怪。

像是突然断掉了几年的。

有前，有后，但是没有过程。

她只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，往后要做什么，但是，今天的她该做什么，她完全没有头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