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楚清扬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，“囡囡只是太重感情了，你想想他们照顾了她二十多年，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，不是我们能随意插进的。”

虽然看这儿自己的宝贝女儿对着其他人喊爸妈，他们心里难受得紧，但是楚清扬的理智尚存，也知道他们没有资格，也没有立场去责怪任何人。

他能理性思考，可盛宁哭得无法自拔，连带着手脚都在发抖。

“宁宁，你平复一下情绪。要是实在难受，我就先带你回去......”

“不行！我要在这里陪着囡囡！你也说我们错过了囡囡二十多年的陪伴，如今她的每一天，我都不想错过！”

盛宁固执地赖在原地不愿离开，楚清扬害怕她的情绪会更加激动，也不敢刺激她。

他们的言行被季晏礼看在眼里，有些事情根本不用他再浪费功夫帮忙调查。

楚家的人能为了云星做到这个份上，真相如何显而易见。

“两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，要不明天再来？”他礼貌开口，试探地与他们两人商量，“云星刚死里逃生，精力有限，她今天可能没办法兼顾到你们了......

“要不等云星明天做检查，确认没事要出院时两位再来？”

“不，我不回去，我要陪囡囡。”盛宁下意识否认了他的提议。

可有些话，季晏礼到底不好开口。

他求助似地望向楚清扬。

楚清扬抹了一把脸，好声好气地劝道：“宁宁，我们回去吧，他可是囡囡最信任的朋友之一，我们听他的准没错。

“你不是也想早点和囡囡拉进距离吗？我们现在......还是不要做会引起囡囡反感的事情比较好。”

明明是平和地商量，可话从楚清扬嘴里说出却带着哽咽与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