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......”

宋云星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，今夜的她格外沉默，温顺的沉默，隐约让他回到了他们还没闹离婚的日子，她总是特别听话，无论他对她什么态度，她都能好脾气地受着，还能调皮地与他辩几句。

柔软无骨的手指在他头皮游走，拨弄头发的同时还不忘替他按摩头部穴位，每一秒的触摸与停留，都让他浑身颤栗，比八爪鱼挠过头皮的触感还要让人着迷。

头发吹干，她拔下吹风机放进抽屉，收拾好后，一言不发地离开。

宋云星很纠结，他对她爸妈的照顾与付出，她感激不已，可在婚姻里他做的那些事情又让她不能饶恕，进一步退一步。

走到门口的宋云星停住脚步，折返回来，无比认真道：“沈怀澄，你要是正常点，兴许我们可以做朋友。”

他心里始终有孟雪宁的位置，她也没兴趣与其他女人去争宠，但他的恩情，她不能不记，可能做朋友才是他们最适合的距离。

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，让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沈怀澄不明所以，下意识想否掉她的提议。

可冷意涌到嘴边，思及他们现在的关系以及孟雪宁的处境，好像......他也只能和她做朋友了。

沈怀澄低下头没有应答，心里泛起的异样感让他很不习惯，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握，即将要退出他的生活，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有。

干涸已久毫无波动的内心，奇迹般地生长出了丝丝不舍。

“你先睡吧，我回屋了。”宋云星对他说这番话，也不打算让他有什么回应，他不作妖对她来说也是好事，他们可以相处的轻松一些。

翌日清早，她在吃早饭时看到沈怀澄过来，特意给他夹菜倒奶，笑着问早，他点头回应，两人难得相处融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