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宋云星解释，王极崇直接打断了她的话。

那双油面小眼里迸发出了难得清明的光芒，“宋小姐常年居于幕后，是不是尾灵对于这个行业而言代表着什么？”

“我......”

宋云星的话被再次打断，王极崇靠在躺椅上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扶手。

仰头望天，闲看蓝天白云，云卷云舒。

“你不用说，当局者迷嘛，你只要明白你永远是每个艺术生心里的传奇与目标就行，原先是我对你过于怠慢了，我也是回去之后听老大说，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尾灵。”

王极崇挠着头，嘿嘿一笑，看上去居然还透着几分憨厚，“我不知道你和老大有什么纠葛，但你的关系网太大了，老大就算想动你也有所顾忌。

“所以申和怡和那个姓名费的，算是老板给你的一个人情，他说了，只要你不追究，他不介意让那两个人继续活着。”

反正过了这么多年，那两个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。

无论是王极崇还是宋云星都很清楚，研发人员的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他们经手的项目上，一旦项目没了，他们没工作也没机会接触到相关事情。

跟不上节奏是迟早的事情。

“有机会，我挺想见见你背后的老板。”宋云星轻笑了声，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。

“见不了。”

王极崇摆摆手，一口闷了她倒来的酒，“别说我不站你这边，我今天跟你透的底已经够多了，老板你是别想了，他的防备之心很重。

“要不是那些人都向着你，恐怕这事也没这么容易善了。”

正说着，王极崇的鱼竿动了，鱼竿被牵制着来回挪动。

他笨拙地不停拉着，抬手将鱼竿另一端甩了出去。

一条银白色的鱼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，稳稳地飞落到了隔壁的游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