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秀秀这话显然是暗指张磊和方小雅的关系非同一般，他应该知道。

其实方小雅对张磊有那意思，大家都早有觉察，只是没人明说而已。

听姜秀秀这么说，吕倩皱皱眉头：“秀秀，我都不知道，张磊为什么必须要知道？”

吕倩显然是话里有话，虽然她知道方小雅对张磊有那意思，但此时还是想这么说，似乎想通过这话淡化方小雅和张磊的关系。

吕倩这么做，似乎是一种下意识，一种女人的下意识。

姜秀秀似乎听出了吕倩话里的某种意味，笑笑不说了，心里却又一声叹息。

陈文馨看着吕倩眨眨眼：“张磊和小雅是多年的老同学，他难道不应该知道吗？”

吕倩也眨眨眼：“文馨，你的意思是说，我不知道是正常的，张磊反之？”

“对。”陈文馨点点头。

吕倩撇撇嘴：“文馨，难道我们和小雅不都是好闺蜜？”

陈文馨道：“话虽这么说，但既然张磊都不知道，那我们不知道似乎也属正常。”

吕倩努努嘴，看着张磊道：“小雅去美国到底干啥的？怎么连你都不告诉她啥时回来？”

张磊心头笼罩起一片愁云，原因自己当然清楚，但却不能说出来。

“不管她去美国干啥的，我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，能早日回来和大家开开心心一起。”张磊说完自顾喝了一杯酒。

大家互相看了下，眼里都带着几分疑问。

但张磊既然如此说，大家也不好再问了。

接着大家转移话题，聊起工作，聊起最近市里的这次人事调整。

“这次调整，范围不小，反响不小，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。”陈文馨感慨道。

“怎么？你在黄原也感觉到了？”张磊道。

“是的，虽然我在黄原工作，但还是江州的人，对江州发生的事，当然格外关注。”陈文馨道。

张磊接着看着姜秀秀：“老姚走后，县里有什么反应？”

“没什么多大的反应，好像大家觉得他早就应该走似的。”姜秀秀道。

张磊点点头：“嗯，这就是民意，他离开松北，我想县里应该有不少人会感到开心。”

“但不开心的人也应该有，松北有，市里也有。”陈文馨道。

张磊哼了一声：“不开心又能怎么样？还不是干瞪眼。”

陈文馨笑了下：“看来你属于开心的那一列。”

张磊也笑了下：“你呢？”

“我？”陈文馨摇摇头，“无可奉告。”

吕倩看着张磊：“你为什么会开心？”

张磊模仿陈文馨的口吻，摇摇头：“无可奉告。”

吕倩撇撇嘴，姜秀秀暗笑。

邵冰雨道：“似乎每一次人事调整，都包含着错综复杂变幻莫测的东西，想想真累。”

“既然你想在体制内混下去，既然你想混好，不累是不可能的，谁都逃不过去。”张磊道。

“张磊这话有道理。”陈文馨点点头。

吕倩眨眨眼：“我怎么没觉得累呢？”

张磊看了吕倩一眼，心道，有你老子在那位置，你当然不会觉得累。

陈文馨当然不会这么想，道：“因为你是上面下来挂职的，和当地的利益纠纷少很多，当然不会觉得累。”

吕倩笑了下：“其实在江州挂职这么久，我对这里有感情了，不想走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邵冰雨看着吕倩，吕倩认真点点头。

陈文馨眨眨眼：“吕倩，你是对江州这个地方有感情呢，还是对这里的人有了感情？”

“额……”吕倩嘴巴半张，看了张磊一眼，然后道，“都有。”

看吕倩看张磊，陈文馨不由也看了张磊一眼，然后又看着吕倩，琢磨片刻，心里突然一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