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磊这电话是打给楚恒的。

电话接通后，张磊道：“楚哥，是我……”

楚恒此时还在办公室里，接到薛源的汇报后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在等张磊的电话。

张磊果然很快打电话来了，这让楚恒满意，一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。

楚恒接着道：“哦，小张啊，这会给我打电话，有事吗？”

“是的，楚哥，我有个事想给你报告。”张磊顿了下，“刚才钟惠子来我办公室送文件，我顺便和她聊了一会，刚结束……”

楚恒精神一振，他立刻意识到张磊想和自己报告什么，这可是自己最关心的事，看来那天自己和张磊说完那事后，他落实自己安排的事效率很高啊，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张磊对自己是深信无疑的，说明自己对张磊的掌控是得力的绝对的。

这让楚恒心里再度满意，而且还得意。

同时楚恒想到，张磊刚和钟惠子谈完就给自己打电话，说明他应该是有收获的，这收获对自己很重要。

但虽然如此想，楚恒还是问道：“有收获吗？”

“有。”张磊干脆道。

“好，很好！”楚恒接着道，“我正在办公室，今晚没有安排，一会我下来，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。”

楚恒没有像以前那样，在约张磊吃饭的时候问张磊下班后有没有安排，因为他知道，随着安哲调走，张磊晚上的应酬已经大大减少，即使有，也没有自己和他一起吃饭重要，自己既然开了口，他必须也只能先答应自己。

“好的，我今晚也没有安排。”张磊接着答应，“我这就下楼，在大院门口等你。”

“好的，一会见。”楚恒挂了电话。

张磊接着离开办公室，下楼，去了大院门口，在附近溜达着等楚恒。

一会楚恒迈着方步出来了，和张磊会合后，楚恒道：“附近有一家潮州菜馆，我们去那儿吃。”

张磊点点头，两人接着步行往那走。

这时徐洪刚下班坐着车出了大院，无意中往前一看，正好看到楚恒和张磊一起走，两人边走边谈着什么。

徐洪刚不由皱起眉头，在自己主管宣传期间，张磊是站在自己这边的，在张磊跟着安哲期间，也没发现他和楚恒的关系有多么密切，怎么现在……

在目前的态势下，徐洪刚不由有些下意识的猜测。

徐洪刚让司机放慢车速，缓缓跟在张磊和楚恒后面，一会看到他们进了一家潮州菜馆。

接着徐洪刚让司机加速，眉头皱地更紧了，今天是周末，楚恒和张磊一起吃饭，不知是谁约的谁？不知在一起吃饭的目的是什么？

虽然出于双方各自的利益，徐洪刚和骆飞基本已经和解，但徐洪刚和楚恒的关系并没有缓和，两人之间还是有着相当的敌视和隔阂。

徐洪刚暗暗思忖，对自己和楚恒的真实关系，张磊心里是很清楚的，既然清楚，为何他要和楚恒单独一起吃饭？是因为觉得安哲走后他没有了靠山，想凭着以前的老关系主动投靠楚恒？还是他觉得在自己和楚恒之间，虽然自己在班子里排名在楚恒之前，但他此时更看好楚恒？觉得楚恒比自己更有投靠的价值？

如此想着，徐洪刚心里又涌起最近不时会涌起的那种复杂感觉，眼神逐渐变冷……

张磊和楚恒在菜馆要了个小单间，然后点了酒菜，酒菜上齐后，张磊关上单间的门，坐在楚恒对面，冲楚恒一笑。

楚恒也笑了下：“小张，说说你的收获。”

楚恒此时虽然心里有些迫不及待，但还是做出很沉稳的样子。

张磊点点头，接着又皱起眉头：“楚哥，今天钟惠子和我流露出了关于虹姐下落的信息，但我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，不知钟惠子这话是真还是假。”

“哦，说来我听听。”楚恒道。

“我怕自己有说错的地方，你还是听听录音吧。”张磊接着摸出手机。

“录音？你和惠子谈话还录音了？”楚恒做出有些意外的样子。

张磊点点头：“是的，楚哥既然安排我这事，我得做到绝对保险啊，为了防止我有听疏漏的地方，我在和钟惠子聊天的时候，偷偷用手机录了音。”

楚恒满意点点头，嗯，不错，这小子办事很稳妥，听录音最真实，这可比单方面听张磊自己说准确多了。

“好，很好，有录音最好不过，发给我。”楚恒道。

“好的。”张磊接着操作了一下手机，片刻道，“楚哥，发到你手机里了。”

楚恒摸出手机看了下，嗯，收到了。

楚恒刚要打开录音，又问张磊：“小张，你和钟惠子聊天的时候，没引起她什么怀疑吧？”

张磊摇摇头：“应该没有，我是自然而然引到关于虹姐的话题的，是钟惠子主动说的，不过虽然如此，因为是临时仓促开始的谈话，也难保没有任何破绽，你还是先听听录音吧，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纰漏，及时告诉我，改天我好应对钟惠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