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也变得沙哑哽咽：“师，师父！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对不起，对不起啊……”

除了说对不起，萧北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了。

噗嗤！

女帝吐了口鲜血，吃力的抬起头，看着萧北辰。

四目相对。

谁都没说话，谁都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。

彼此凝视，相视一笑。

时隔大半年的岁月，师徒终于相见。

他已经长大了一些，变得更加刚强成熟了。

而她，仍旧那么的美丽脱俗，明艳动人。

过了许久，女帝欣慰的笑了：“不晚，刚刚好。你不怪师父就好。”

萧北辰哑声道：“师父，你说的这是哪里话。我怎么会怪你啊。”

女帝喃喃道：“我知道，我不是一个寻常意义上的好师父。别人的师父，都希望自己的徒儿平平安安，总是想方设法避免让徒儿去涉险。而我却恰恰相反，总是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。总是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。”

“北辰，我也想做那样的师父，可是我有不得已的理由。我希望你来，可我又不希望你来。今天看到你来了，我对不起你啊。”

滴答！

萧北辰滚烫的泪水，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：“我不需要寻常的师父，我需要的……只是女帝你啊。再危险的地方又如何，女帝去了，我便去。再可怕的对手又怎样，女帝要干，我便干。有女帝的地方，便是我的归处。”

噗嗤！

女帝很想说话，却被涌出来的鲜血给吞没了。

她一连尝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。

最后一次，她要紧牙，抬起纤纤玉手，抚着萧北辰的脸：“你不怪我把你拖下地狱吗？”

萧北辰握紧这只手，严肃道：“如果这是地狱，那……也是别人的地狱！”

女帝眼睛红了：“好，那就让我看看，现在的北辰，到了什么层次。”

萧北辰含泪道：“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