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,我能有什么反常?”包咏思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转头问道:“立果,你最近干得不错。”
“前些天听人讲,栎社乡的财政增收在全县名列前茅。社会治安和综合治理工作开展得也不错。你好好干,出了好成绩,我脸上也有光彩。”
包立果笑着道:“叔,我想早点调到县里来工作。”
包咏思微微一怔,摇了摇头:“不行,反正现在还不是时候。立果,你要沉住气。在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干几年,积累政绩,这对你将来的发展非常有利。现在时机不好,最多只能平调,得不偿失,再等等吧。”
包立果眉头挑了挑,轻声说道:“叔,我已经和穆县长谈过,他表示支持。”
“啪!”包咏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,低声喝道:“胡闹!”
包立果却不为所动,笑了笑,点上一支烟,抽了几口,轻声说道:“叔,你别生气,我在乡里已经干了四年,应该回县工作了。”
包咏思冷笑着拿手指了指包立果,低声说道:“包立果,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。”
“廖安平前脚刚回到县里,你后脚就要跟过来,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,现在已经成家立业,怎么还跟孩子似的,不就是一个女人嘛,怎么就不能放下!”
包立果笑着摇头:“叔,感情上的事,你不会懂……”
包咏思摆了摆手,打断包立果的话,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我是不懂感情,你把廖安平踩在脚底下整整三年,可你得到了什么?立果,做事要适可为止,不然会断送大好前程。”
包立果默然不语,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烟,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,过了一会儿低声道:“叔,要不是当初廖安平横刀夺爱,我这些年哪里会过得如此痛苦?”
“这三年我起码证明了她选的男人就是不如我!我就是比廖安平强,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,我要让她后悔一辈子。”
说完,包立果用力地将烟头戳在烟灰缸里,抱着肩站了一会儿,撸开衣袖,摘下手表,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十几个烟头烫过的伤疤,目光变得狠厉。
包咏思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侄子,摇头收回目光,轻轻叹了一口气,脸上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语气低沉地问道:“穆县长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