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路灯全部已开启,让这黑沉的世界瞬间有了些许的光明,这正是下班高峰期,但街道上的行人却不多,孟葭孤立无援的身影在这黑暗里拉的很长很长……
见打车无望,只好转战公交,迈开步子,艰难往前边走去。而她的狠狈,已全部落入了在十几层高楼上的某人眼里。
宋景尧站在十几层高的办公室前的落地窗,望着黑暗沉沉的世界,以及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,眸子不由的愈发沉黑起来……
想起中午她对他说的话,就好像把他的心撕裂,痛的他无法呼吸,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,而让她不把他放在心上,她才把他的心踏在地上。
她真的是在报复他么?报复他当初把她谅在一旁,不闻不问三年,最终逼她离开?
她心里装的是谁?陈思齐?如果装的陈思齐,那么陈思齐不应该设陷井对付她,还是他们两人一起设陷井让他往里钻。
但是从现在情形看,及Toniy的调查,是两人设陷井让他往里钻,现在孟葭的危机解除了,可景天损失了几千万,这几千万虽然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但是对一个企业来说,连保密工作都无法做到位,其他合作伙伴心里必定会有所顾虑,担心有同样的事情发生,这绝对是对景天一个打击。
他该反击了……
孟葭挤上公交后,望着车窗外,沉黑的天,几秒之隔就会闪过一道雷,闪电将乌云密布的天映的异常苍白,如鬼片里那股气氛,让人心悸且担心……
倾刻间,倾盆大雨倒了下来,那阵势就像积存了十年的雨,此时要倾数倒尽,倒在车窗上,变的急促而沉重,有要将玻璃窗打破的嫌疑。
外边的路灯此时只是一个小光点,白茫茫一片,世界像要寂静了。
车子的速度缓慢,而车上也只是廖廖几人,空荡的车厢时不时出现闪电余光,苍白惊骇的让人陡生出一阵悸颤。
到医院的路只需要半小时,但这次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,当到站时,孟葭打开平常装在在包里小小的折伞,下了车。
刚下车,又是一道闪电掠过,接着是憾山动地的巨雷炸响,惊的孟葭一阵颤抖,平常她是最怕打雷,而今又走在道路上,更是瑟瑟不安。
撑着伞快步往医院走去,她觉的这段路是一生中最难走的,也是最漫长的路,尽管她已是小跑了。
终于在快要吓破胆时到达了医院,走进医院,整个人都松懈了。同时也发觉她浑身湿透了,那把小伞在狂风及骤雨的虐待下已成了残骸,她无奈的摇了摇头,抖了抖身上的雨水,把粘在额间的湿发捋了捋,再奉献一把残伞塞给垃圾桶,才往养父病房走去。
走进病房门,只见养父起身,由养母扶着,看见孟葭,一脸惊喜。
“小小,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过来,你看一身都湿了。”唐秋发看着如落鸡汤的孟葭心痛道。
孟葭脸上泛起温暖的笑意:“没事,我是坐车过来的,爸,你怎么起来了。”
“我躺在床上浑身都酸痛,所以想着不如起来多走动走动,医生也说我可以多走动走动,对身体有好处。”唐秋发神情很亢奋。
这时红珍将唐秋发扶到藏边,让他坐下,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孟葭。
“你看你,一身都湿了,赶紧擦擦,一会会感冒的。”红珍语言之间流露出心疼。
“妈,没事,我身子骨好的很。”孟葭满脸笑意的接过毛巾,然后开始擦着湿发。
“你的衣服也湿了,你买给妈的衣服,妈还没穿,你先换上,把这湿衣服换了弄干。”红珍说着,又开始找衣服。
孟葭现在感到一身湿,浑身感到不好受,便道:“好,就穿妈的衣服。”
一分钟的时间,红珍从抽屉拿出一套衣服,递给孟葭,孟葭笑笑的接过衣服往浴室走去,同时还冲了个热水澡,再换上了干衣服,舒服才再次复上心头。
她将那套湿的衣服挂了起来,才走出浴室,却不想惹来红珍的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