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的年龄,对于女人而言,确实进入一种生存状态。对另一半的要求比较奇特,既希望对方总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,又不想对方总在自己的视野内。
或者这样说,如果另一边能够处在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状态,才是最适合心意的。
对于周术保和向梅玉这一家,显然不可能如此。因为周术保本身一直处在比较强势的一方,而目前也确实如此。
周术保是县委书记,向梅玉不过是县总工会里的一个职位,副科级。这也是因为向梅玉自身不怎么求上进,只要有这样一个职位就知足了。
另一方面,向梅玉的文化基础有些差,中专生。当年在市卫校读四年,就毕业了的。实际的文化水平,比高中生还多少有些不如。
毕业之后上班,哪怕看书学习,更多是在看专业方面的书籍。向梅玉是后来调进卫生局后,才开始进修谋求文凭,对自身的文化水平已经无所谓提升。哪怕后来拿到大学本科文凭,都不过时考试过关而已。
实际上,向梅玉拿文凭时年龄并不大,只是,她性子如此,而老公是县里副县长,会在意有没有文凭有没有文化?
到这两年,周术保更多在外上班,担任主要职务了,她本来可跟着去上班的,但向梅玉很不愿意挪窝,宁愿留在县里不动。
当初周术保在县里时,他比较活跃,注意多,胆大,给人有着很有前途的印象。后来也应证了这一点,周术保升到县长、县委书记的职位。
那时候,向梅玉在单位倒是没什么追求,不过是麻将打发时间。等周术保离开县里,到外县当县长了,成为正处的领导,向梅玉在县里的地位也更牢固。
上班肯定要上,但更多是打一转就消失,或者在中午时在食堂吃过饭,就赶路上桌。下午回不回家去,也不一定。儿子上了初中,住校,半月回来一次,家里冷清,回家不过是看电视,或在电脑里打麻将。
泡在棋牌室,有外卖送到桌边。或者邀约了人,在酒店要一间带麻将桌的房间,就更隐秘一些。
有时候,晚上战到半夜,索性就在酒店睡了,家都不用回。
这样的日子对向梅玉说来,觉得非常惬意而自在,没有人干涉她。有一天,打牌时,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,在牌桌上输了不少钱,但年轻人却很不在意。向梅玉这种沉在牌桌的人,对赌品好的人印象更好。
这一次,从中午开始,一直到半夜才散桌。散伙时,另外两牌友却要回家。向梅玉有些饿了,到酒店外买夜宵。那个年轻的牌友见了,便陪着向梅玉。
夜宵之后,送向梅玉回酒店,说这样才放心。彼此虽然是第一次打牌的牌友,也算是朋友了。总要放心才离开。
两人回到酒店房间,坐下,喝茶,聊一会。向梅玉见那年轻人想走,便突然有些意动,随后,彼此也都有了意思,这一夜便有了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