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做到, 休息日上午,姜梅丽真在邹知言学车的时候,细数他让她不满的地方。
主要集中在工作及身体上, 她无法忍受他不在乎身体健康。
他已经不是单身汉,是她的丈夫, 以后还会是他们孩子的爸爸, 别拿健康开玩笑。
全是些经常说的事情。
姜梅丽:“工作和身体健康不提, 最伤我心的就是你说我三分钟热度,没耐心,什么事情都做不好, 难怪学习不行,差点就考不上大学。”
邹知言正坐在自行车车垫上,尝试踩脚蹬让双脚离地, 听到姜梅丽的话,也不踩脚蹬了:“梅丽, 我原话不是这样, 你不能冤枉人。”
他绝对没说过差点考不上大学的话。
姜梅丽:“我说话有根据,不会平白无故冤枉好人,你说的是因,我主动帮你把果说出来, 说出去的话, 泼出去的水,收不回来了, 你说的话我会记一辈子。”
邹知言别想和她讲道理,讲不通的。
“你别记一辈子, 我知错了。”他承认错误, 不否认说过伤人的话。
“你没听过良言一句三冬暖, 恶语伤人六月寒吗?哎呀……我和你开玩笑的,别自责了,我就当时难过了一会儿,现在已经没感觉了,逗你玩的,我妈经常这样说我,我都习惯了。”见邹知言表情沮丧,似乎连自行车都没心情学了,姜梅丽不再逗他玩,安慰他几句,让他继续学车。
“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,我快三十了,连自行车都不会骑。”
“二十七,离三十还远着。”姜梅丽纠正他的说法。
邹知言:“不是你老把我奔三的话挂在嘴边,我是离三十不远了。”
他已经坦然面对年龄,梅丽说得对,无论他多少岁,她都比他小四岁,让着她是应该的。
姜梅丽:“我自己说和别人说能一样吗?就算你本人说也不行,练自行车吧,如果学得够快,上午就能载我去我们街道空地玩了,我小姐妹珊珊这会儿肯定在那里玩。”
她都这样说了,邹知言集中注意力学车。
他也是要面子的,只要见到人影就会停下来,假装和姜梅丽说话。
也不是假装,真在说话,姜梅丽看出他的意图,没戳穿他。
他是真不会找话题,后头再有人路过,她主动找话聊,省得他再蹦出天气真好,几点吃饭这种无聊的话。
“学会了,很容易吧,我就说你的身高根本不用怕自行车,才两个半钟头就学会了,直道没问题,接下来学控制方向,方向没问题,再熟练熟练就能载我了。”姜梅丽在旁边找了个大石头坐下。
邹知言独自学车,姜梅丽四处看看,眼尖看到几个阿姨提着篓子,远看看不到里头装了什么,等她们路过她才见到里头的东西。
爱凑热闹的姜梅丽自然站起来打听,打听到几个阿姨是拿着泡过的糯米去打年糕,待不住了,同邹知言打声招呼,随着几个阿姨走了。
没她在身边,邹知言一个人也待不住,不太熟练地骑着自行车跟在几人身后。
打年糕用的是年糕机器,不是手打出来的,部分人从家里带来原材料糯米,也有部分人买现成的。
两台机子,一台做现成卖给大家的年糕,另外一台给带了糯米的人家打年糕。
闻到空气中的年糕香味,姜梅丽忍不住去买几根年糕。
她最想吃的是刚打出来的热乎年糕,买了几根现成的硬年糕,免费得了一小段刚打出来的热乎年糕。
“早知道这里打年糕我就提前泡好糯米过来了。”姜梅丽走到邹知言身边,很自然将自己吃过的年糕喂到邹知言嘴边。
她跟着几个阿姨走,看见他跟在她们后头了。
吃了一口年糕,邹知言开口:“现在知道也不迟,不是买到年糕了吗?”
“感觉不一样……我想再多待会儿,你骑车把年糕带回家切片成吗?切一根半,中午吃炒年糕。”姜梅丽不细说区别在哪。
说了他也不懂。
“我过十分钟再回去。”
“行。”
夫妻两人分吃完一小段年糕,姜梅丽看大家打年糕。
在邹知言回家前,她都陪在他身边,等他回家了,她才混进人群和大家聊天。
全是不认识的陌生人,姜梅丽说话语气过于熟稔,都要以为这些人是她的亲戚。
到了中午烧饭时间,大部分人回家,小部分留下来继续等着年糕,他们要是愿意,完全能买成品回去,嫌贵只能多等会儿了。
姜梅丽也该回家了,恋恋不舍离开,下午要不是和珊珊有约,还想过来看机器吐年糕的场景。
回家问问老公,他们单位做不做年糕机,都是机械,原理他应该懂的。
邹知言懂打年糕机器的原理,给姜梅丽简单讲述一番后,顺便说明他们单位并不制造与食品直接有关的机器。
“食品机器制造是另外一种标准,通过它们生产出来的食品要进我们的肚子,肯定不能吃出事情,你可以把年糕机当成另一种形状的锅子,我们制造的机械多数是用来运输承重的,不直接用来做食品,会协助食品生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