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烨心中愧疚，捏紧了拳头，“对不起，我替我妈给你道歉。”

白意的头发原本是用发夹夹在脑后的，但是此刻，有几捋碎发顺着太阳穴落下来，有些凌乱。

她不用看都知道，此刻自己的模样，是很狼狈的。

既然两个人见面了，白意也没想着再故意躲他。

她挤出一抹微笑，摇了摇头，“我没有怪你，阿姨的脾气我也了解，怪就怪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，让她生气了。”

王烨见她把错都往自己的头上揽，心里更加过意不去，“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，就算是你的错，我妈都不应该对你动手，她打人就是不对的。”

白意扯了一下嘴角。

现在追究谁错谁对好像也没什么意义。

何芬是错了，可是她不是也瞒着何芬，她和王烨真正结婚的原因吗？

白意什么也没说，绕过王烨准备上楼。

王烨着急地跟上去，“这件事是我妈的错，也是我的错，我给你道歉，你能不能......能不能......”

白意停下脚步，“王烨，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，行吗？”

王烨茫然地看她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是字面的意思，我觉得我们都需要给彼此一点空间，去消化这段时间的事，你想想如果不离婚的话，该怎么让你妈放弃逼你生孩子的事情，或者，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妈不在你的事情上替你做决定。”

白意顿了顿，继续说，“我也好好想想，我在这段婚姻里究竟是哪方面没做好，今天的事情，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。”

白意进了电梯，独留王烨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
白意的话他都明白了，可是这个所谓的冷静，需要冷静多长时间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