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人们再后悔，却发现原来早在自己不经意之间，遗留下来的那些文化，已经断代了，就算想重新找回，连参照的东西都没了。

宋云霆听不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，他在意的是，方文生等人贬低自己，无脑追求别人的东西，甚至把传承多年的配方都愿意交出去。

“亏你还是我手下出来的人，脑子糊涂了吗？”宋云霆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桌子，怒斥道，“那些侵略过我们的家伙，能有好心？指不定前头有什么坑在等着你呢！”

方文生对此并没有生顾云霆的气，曾经他在部队里的时候，也是这么嫉恶如仇的，但接手德馨化妆品工厂之后，逐渐也变得市侩起来。

部队里的直来直往，拿到商场上没用，在和日资企业接触后，这种感觉更胜。

这种企业，一向以利益为上，只要能赚钱，在不触及法律的情况下，他们什么都能做。

这样虽然看着不道德，但在效率上是他们国营厂子的好几倍，一个季度的产能，就能顶他们一年的了。

制造出来的产品质量同样过关，方文生从日本考察过后大为震惊，心里也下定决心要改革。

这也是他愿意接受日方条件的根本原因，因为他已经亲眼看到世界先进企业的运营模式了。

“你太过激了！”方文生轻呼出一口气，平静地说道。

他早就想过在自己说出原因后，朋友会不理解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，接受得还比较淡定。

宋云霆觉得自己压了一肚子的火气，要不是他们现在是在方文生的家里做客，早就怒喷起来。

他是当了今天厂长后，脑子也被那些经济利益给糊住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