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故意问秦卓：“秦少......哎，不对，您之前说不喜欢我管您叫秦少，那我还是叫您秦先生？”

他主动找我，肯定是有事相求。

正好，也可以趁这个机会，稍微挫挫他的锐气。

果不其然，这次秦卓跟我说话的态度要客气得多。

“景恒，传言道不打不相识，咱俩虽没真的打架，但之前确实也是有些龃龉。听揽月说，你现在在休息，可否赏脸一聚？”

他说话还是那副文绉绉的样子。

我淡淡一笑，问道：“聚会倒也不是不行。只是，我有些好奇，这顿饭到底是在宋家吃，还是在秦家吃？”

我猜，应该是宋揽月看我一直没理她。

才联系上了秦卓，想找我一起吃饭。

秦卓像是猜到我会问这个。

“不在秦家，也不在宋家。就咱们几个年轻人吃个饭，放松一下。”

我干脆地答应下来。

“行，具体哪天？几点见面？”

秦卓：“择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吧，一个小时后夜色会所见。”

我把手机还给陈阳，若有所思道：“你觉得，这个秦卓到底是不是柳封阳的儿子？”

陈阳摸了摸脖子，“我觉得不是。柳封阳现在应该也将近五十了吧，说不好听点，他也该培养接班人了。”

“宋揽月之前都空降宋氏集团了，最后实在管不住人，宋朝阳才暂时作罢。如果秦卓真是他孩子的话，那柳封阳应该也会安排他进柳氏集团才对。”

接班人。

我在心里咂摸着这三个字。

柳封阳家大业大的，怎么可能不思考谁来接班这个问题。

“陈阳，我一会自己开车去参加聚会，你把柳氏集团内部姓柳和姓秦的人员名单给我整理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