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陈卫对视一眼，两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。

“少爷，之前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。我们也知道，柳总宅心仁厚也不会惩罚我们什么，但我们确实是心理过不去，我敬您一杯赔罪。”

林盛端起高脚杯，一饮而尽。

虽然香槟度数不高，但要把桌上的这些喝完，也是很难受的。

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柳封阳。

他还是面无表情，分辨不出情绪。

虽然跟柳封阳接触不多，但看他的面相和气质都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么“宅心仁厚”。

见状，我也不敢贸然说什么。

而且，我私心也是想利用这两人杀鸡儆猴。

让江城着圈子里的人，都不敢再随意贬低我、质疑我。

见我俩都没动作，林盛和陈卫只能闭着眼睛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。

很快，茶几上的高脚杯都被他们给喝空了。

他俩的脸都红得厉害，眼神也迷./离起来。

沈谨言走过来，小声提醒道：“这两人酒量都不怎么样，柳总还是看在他们父母的面子上，绕过他们一次吧。”

柳封阳装作不懂的样子，反问道：“他们不是自己想喝的吗？自个儿一口气喝了那么多，出事想赖在我身上？”

虽然有些微醺，但陈卫还是听出了柳封阳话里的意思。

他大着舌头，口齿不清地说：“对，是......是我俩自己愿意喝的，不会出什么事......就......就算出事，也是我们自......自作自受。”

林盛这会基本说不出完整的话，只跟在陈卫后面点头。

秦卓看上去于心不忍，颔首过来劝道：“柳总，他们是有错，是该罚。可林叔叔和陈叔叔都是董事会的成员，这样——”

柳封阳抬起手腕，手指在沙发上轻敲几下。

“我可没说过他们有错，我也没罚过他们。倒是你，你自己说，你该怎么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