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墨家,早些年因为一场内乱早已名不副实,内乱过后,墨家分为四派,以墨家巨子为首的一派带着百工技艺归顺朝廷,现服务于军方,一派心气已失,散于乡野,一派逃出了大齐,不知去向,还有一派,你知道在哪儿吗?”。二小姐对香霖问道。
香霖好奇道:“在哪儿?”。
罗管家这时说道:“乾州李家!”。
“啊!”。
二小姐接着道:“李家根基在大齐水师,而今大齐水师威震大齐海域,这派墨家分支功不可没”。
“虽说墨家巨子带走了百工技艺,但要说最有能力仿制出破甲箭的,就只有乾州李家了”。
“更何况,还有曾经的墨家黑甲军”。
“你说呢?罗管家”。二小姐淡淡的问道。
气氛凝滞。
罗管家赶紧道:“夫人,墨家黑甲天下闻名,属下曾经在府上交过手,他们虽不敌,盔甲却能抵挡一部分上品真气,而今这队黑甲相距甚远。”
“是吗?这么看来,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”。二小姐拿起书点了点眉心。
香霖松了口气:“还好还好,我就说嘛,姑爷家怎么会害小姐呢”。
罗管家点头附和。
“好了,是什么情况,到了李家,自见分晓!”。二小姐定了调。
刘东阳只感觉错综复杂,又不甚了解,不敢多言。从刚才的谈话中,却感到一丝怪异,又说不上来。
策马前行,一路向东。
离那场刺杀已经过去两日。
这日午时,刚用过午膳,罗管家在前驾车,二小姐一如既往的品茶读书,香霖失去了往日的活泼,刘东阳也感到一阵无聊。
这么枯燥的不停赶路,两日下来刘东阳感到枯燥乏味。
夜间休息时也尝试吐纳灵气,却还是一如既往,刘东阳也想找罗管家问问有没有解决之法,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。
这一路除了洗漱方便停过马车,其他时候都在马车上度过,吃饭也是用小火炉热了面饼肉干,就着茶水,随便对付。好在经过刘东阳加工,不至于难以下咽。
闲着无聊,刘东阳摸了摸车厢,研究上面的篆文就是他打发时间的方法。
篆文铭刻在花鸟鱼虫间,一点也不突兀,有种别样的美感,研究两日,发现这其中有些在他以前读过的道藏里找到蛛丝马迹,摸索下来,这是阵法,是由许多小阵链接起来的一种多功能复合阵法,复杂精密,严丝合缝。
刘东阳大概知道其中两小阵意思,“浮空”,“防护”。
心头热切,想学,却不知从何而起,真传一句话,假传万卷书。现在他需要的就是那“一句话”带他入门。
阵法之道,道藏有记载的极少,在现代已不显其迹,如今这踪迹已显,怎么会不让他心动?说不定能解决心脏有缺的遗憾。
两日下来,现在也没有一点进展了,刘东阳遗憾的叹了口气。
“小姐,好无聊啊~”。香霖嘟囔着。
二小姐默默看书品茶,头也没回,显然习以为常。
刘东阳也很佩服这位二小姐的心境,这都能和老家那些颐养天年的老道相比了。
没了手机电脑,两日下来刘东阳也是枯燥不已。
他们赶路了十几日,可想而知。
“小姐~要不你让罗管家停一停歇歇脚?”。香霖摇着她的手道:“好不好嘛~”。
二小姐无奈,放下书摸了摸香霖脑袋:“好了,再忍忍,还三天就到了”。
刘东阳无语,又来了,熟悉的口吻,熟悉的动作,就感觉这位二小姐养了只猫。这两日下来这样的场景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。
“可是三天好难熬啊~”。香霖不满道。
“那没办法了,要不让小东阳继续给你讲故事?”。二小姐眨了眨眼。
香霖满含希翼的望了过来。
刘东阳心头一跳,完了,祸水东引。高招!
自从第一次给她讲故事打发时间,好家伙,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,十万个为什么,小红帽为什么总是戴红帽子?她没其他帽子吗?好可怜。真的有那么矮的小矮人么?睡美人为什么要被亲才会醒?为什么是王子呢?……
诸多问题,刘东阳无言以对,只感头皮发麻,直到早晨醒来,刘东阳才以故事已经讲完了打发了过去。
看着刘东阳脸色,香霖撇了撇嘴,转头继续撒娇:“小姐~”。
“好好好,那你陪小姐下棋可好?”。二小姐轻声细语。
果然,撒娇女人最好命……
香霖拼命摇了摇小脑袋,满脸拒绝:“不要不要,每次下到一半就下不下去了,太欺负人了”。
下到一半?你家小姐让着着你你还不领情,跟你下她都没拿下过手里的书!刘东阳心想。
这两日众人下过几次围棋,刘东阳前世没怎么下过围棋,只了解规则,菜鸟一枚,找他下棋他就推诿不会,只观棋。
香霖跟在二小姐身边耳濡目染,已经初入此道,每次跟二小姐下棋被虐的鬼哭狼嚎,而二小姐手中书都没放下来过,怕是注意力都在书上了。
罗管家到是个中好手,对弈时二小姐放下了书,但满头虚汗,一筹莫展的罗管家和风轻云淡品着香茗的二小姐形成鲜明对比。
至此以后,二小姐棋道独领风骚,众人共识。也无人和她对弈了,差距太大,完全找虐。
二小姐又道:“那教东阳下好了,教会了就有人陪你玩了”。
香霖嫌弃道:“不要,他太笨了”。
刘东阳:不会下就是笨?
这口气不能忍,这时心头一动。
刘东阳道:“香霖,我会一种棋,简单易懂,你绝对赢不了”。
“什么什么?”。香霖好奇追问道。
刘东阳一脸自信:“五子棋!”
……